周邊的鄰居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見到這陣勢,都很惋惜。
“陳七郎還沒去世前,將藥鋪經營得多興旺啊,沒想到他才死了幾年,就已經墮落成這樣了。”
“要怪只怪他心生妄念,想讓兒子成為武者。要是不送小兒子去學武,把老本都花光了,就不會有今天了。”
“看到沒有,這是送兒子學武的下場。”
“……”
陳睿見鄰居們指指點點,心中悲憤至極,雙目發紅地看著那群堵在門口的人,怒道,“說好三分利,借二百兩,一個月本息共二百六十兩。哪里來的五百兩?”
為首那人冷笑道,“三分利?打發要飯的呢?看好了,借據上明明是十分利。還有,上個月是閨月,你超了一天,算半個月的利息。總共五百兩,少一個子都不行。”
“什么?”
陳睿又驚又怒,“當初說好的三分利,借據上寫的……你……這借據是假的……”
“假的?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不是你簽的字?畫的押?”
……
巷口處。
車夫對陳鳴說道,“我見過這人,是萬利賭坊的肖老鬼的手下,叫疤臉。專門放利子錢,常常在借據上做手腳,一旦借了他們的錢,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一定會敲骨吸髓,直到吃干抹凈為止。”
“公子,需要我回去找少爺出面嗎?”
陳鳴婉拒道,“就不勞煩鄧兄了。我自會處理。就送到這里吧。”
他下了馬車,朝里面走去。
此時,陳睿看著借據上面的字,瞪大眼珠,難以置信,渾身發抖。
上面確實是他的字。
可是,之前明明是三分利,怎么變成了十分利?
這時,疤臉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喝道,“可看清了,馬上還錢。”
“我……”
陳睿羞窘難當,又被衣領勒住脖子,說不出話來。
“放手。”
突然,一聲暴喝在疤臉耳邊炸響,他吃了一驚,聽得身后惡風襲來,想也不想,反手就拍過去。
他是專門催債,自然不是庸手,實戰經驗無比豐富。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道涌來,他大吃一驚,立馬撒手,就地一滾,狼狽不堪地躲開這一記殺招。
他從地上爬起,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勃然大怒,“你是誰?敢管我們萬利賭坊的閑事?”
陳鳴將大哥護在身后,冷聲道,“我叫陳鳴,他是我大哥。回去告訴你老板,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就別在我面前使了。”
“你就是陳鳴?”
疤臉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他自是知道陳睿有個弟弟,練過幾年武,只是資質太差,實力平平。
到底是誰說此人實力平平的?
他在心里將那個打聽消息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就剛才那一招,此人的實力就絕不在他之下。
他目光逐漸兇狠,“哼,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們兄弟倆要么還錢,要么,把這宅子抵給我們也成。”
此話一出,陳睿臉色大變。
陳鳴臉色也是一沉,“這么說,今日是無法善了了。”
疤臉一揮手,手下的小弟們拿出木棍鐵尺等武器,兇相畢露地圍了上去。
“二弟!”
陳睿一看,生怕弟弟吃虧,一把拉住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
誰知他根本拉不住,陳鳴已經飛身沖了出去,只見他殺入人群中,如入無人之境,七八名手執武器的壯漢,轉眼間已經全部被打倒在地。
陳睿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說弟弟的武功練得很差嗎?怎么會這么厲害。
……
不好!
疤臉一看那陳鳴輕易將自己的手下打趴下了,意識到自己嚴重錯估了此人的實力,冷汗一下子下來了。
“那個……有事好商……哎喲——”
僅僅兩招,他大腿上就挨了一腳,劇烈的痛疼,讓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轉眼間,來找麻煩的人已經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