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女正在后院的一個亭子內刺繡,她穿著一身嫩黃色的襦裙,長相秀美,正是十六七歲的年紀。
她正在刺著一副鴛鴦戲水圖,正是女子出嫁之時所用。
“小姐小姐,聽說外面打起來了。”
“哦。”
張欣怡對此不感興趣,依舊專心刺繡。
倒是她身邊的貼身侍女聽說有熱鬧,便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聊了起來。
“聽說是一戶新搬來的……”
“姓陳……”
“開藥鋪的……”
張欣怡聽到這里,突然一個失神,手指刺痛,不小心被針給扎了,迅速涌出血珠,滴落在繡面上,迅速擴散開來。
那侍女突然反應過來,打了那個丫鬟一下,責備道,“叫你胡說,害得小姐繡了半個月的繡面給毀了。”
姓陳,又是開藥鋪的。那不就是小姐以前的未婚夫嗎?
雖然不一定就是。
但小姐肯定是聯想到了那個人。
那個丫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張欣怡突然問道,“怎么會打起來?”
丫鬟看看她,又看看旁邊的侍女,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侍女氣得打了她一下,“小姐問你話呢,趕緊說啊。”
那丫鬟才道,“好像是得罪了什么武館行會,要來興師問罪呢……”她繪聲繪色地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當聽到那些武館行會的人趾高氣昂地宣布要怎么處置那陳家二郎時,張欣怡心頭一緊,緊張地問道,“他……沒事吧?”
他?
丫鬟不知道小姐問的是誰,一臉茫然。
侍女見她蠢成這個樣子,踢了她一腳,氣道,“就是那陳家二郎。”
丫鬟這才恍然,“他一點事沒有。小姐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一下子就把十幾個人全打趴下了。”
張欣怡一怔,“他原來,這么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聽說,他是八品武者,厲害得緊呢。”
八品?
張欣怡吃了一驚。
就算她再怎么不關心武道方面的事情,也知道八品武者的份量。
難道不是他?
她曾經的未婚夫,據說資質平平,中途一度放棄學武了。但凡他的資質好一點,她家里人也不會生出退婚的心思。
印象中,他連武者都不是。
張欣怡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對他如今的情況一無所知。只有一次無意中聽到兄長提到,說陳家藥鋪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侍女也覺得奇怪,“你說的這陳家二郎,叫什么名字?”
“那就不清楚了。”
“還不去打聽。”
“是。”
過了一會,那丫鬟回來了,一臉懊悔,她打聽到那陳家二郎的名字后,終于知道小姐為什么會這么反常了。
鬧半天,竟然是被小姐給退婚了的那位陳家二郎啊!
以前可沒有人會這樣稱呼陳鳴。
老爺有過嚴令,不得在小姐面前提起此人。自己無意間,居然犯了這么大的錯。
侍女迫不及待地問,“是他嗎?”
丫鬟期期艾艾地說,“是。”
居然真的是他?
張欣怡心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突然,她想到了霍芊芊說過的話。
腦海中難以遏制地冒出一個念頭,“大伯和父親他們,此刻后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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