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彬沒有拒絕,只是提醒道,“只是,武館行會的規矩,希望閣下能夠遵守。老館主恭候閣下大駕。”
陳鳴說道,“三日后,定會前去拜會。”
……
一場熱鬧,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其中最失望的,自然是陸志豪。
“什么風雷武館,被人騎到頭上拉屎了,居然還能忍!簡直就是縮頭烏龜……”
馬車上,陸志豪用最惡毒的話,咒罵著風雷武館的人。
他簡直快要氣瘋了,他專門早起,眼巴巴地跑過來,本想看著那小子是怎么倒大霉的,結果,對方卻是結結實實地露了一次大臉。
失望,憤怒,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讓他徹底破防了。
一旁的小廝有些憂心忡忡的,少爺那個仇人,居然已經八品了。就連風雷武館都不愿招惹……
這個事實,讓他心里很有些不安。
他可沒忘記,當初少爺是怎么羞辱人家的,還把人陷害進了大牢,差點死在里面。
一想到這些,他就抑制不住的恐懼。
他知道,少爺如此歇斯底里,是因為少爺也害怕了。
陸志豪憤怒之下,也不回家了,去醉仙樓喝了頓大酒,天黑后,又去了怡紅院,剛要找相好的泄火,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將他拎著帶走了。
他不敢反抗,因為他認出這是姐夫派來的人。
……
陸志豪被帶到了一座幽靜的院子里,見到了他的姐夫,也是金源盛的少東家齊興東。
書房內。
今年剛過三十,唇上已經蓄起兩撇胡須的齊興東正在書桌前舞毫,沒有去看被帶進來的陸志豪,“滿身酒味,帶他去醒醒酒。”
于是,剛剛喊了一聲“姐夫”的陸志豪又被帶了下去。
齊興東寫完字后,對站在一旁的一名老者問道,“鄭叔,你看我這字如何?”
鄭叔呵呵笑道,“三少爺可是問錯人了,老朽打了一輩子算盤,對書法卻是一竅不通。”
齊興東將毛筆放到筆洗里洗干凈,隨手放下了,拿起一塊毛巾擦手,說道,“鄭叔,坐。”
“謝三少爺。”鄭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齊興東也不繞圈子了,進入了正題,“鄭叔還記得陳鳴嗎?”
鄭老掌柜說道,“自是記得,他爺爺生前與老朽有些交情。”
他是謹慎之人,多余的話,一個字都不說。
齊興東自然知道他不會輕易表態,只能暗罵一聲老狐貍,主動說道,“說起來,當初他在我們金源盛的時候,手腳勤快,人又機靈,忠于任事,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可惜啊,志豪不成器,生生把人給逼走。還鬧得那般不愉快,我每每想起來,都覺得惋惜,失了一個人才啊。”
鄭老掌柜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舊事重提,問道,“三少爺的意思是?”
齊興東說道,“我是想請鄭叔做個中人,當初之事,是志豪做得不對。就讓志豪親自去賠禮道歉,希望他不要記恨我們金源盛。”
“這——”
鄭老掌柜更奇怪了,這三公子是轉了性了?
還是說……
齊興東說道,“鄭叔還不知道吧,那陳鳴,已經突破到八品,這等天賦,當真了得啊。”
八品?
鄭老掌柜悚然一驚,終于知道為什么齊興東這么急著找自己過來,要自己當中人,調解此事了。
“我不去!”
正好,陸志豪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沖了進來,跪到地上,“姐夫,你難道怕一個小小的八品武者不成?”
齊興東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如果不去,我就打斷你的腿。送到他面前,任由他處置。”
“姐夫——”
陸志豪臉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接觸到姐夫冰冷的目光,一時間只覺得如墜冰窟。
她姐姐雖然只是個外室,但“姐夫”向來對他姐寵愛有加。
誰承想……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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