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利令智昏,自古皆然。”
柳館主從懷中摸出一個牛皮做的酒囊,拔開塞子喝了一口,說道,“說起真功秘籍,我想起一件舊事。”
“三十年前,鎮海王奉旨前來清風城,剿滅那覆海龍王。當時清風城是六大海商,壟斷了海運之利。這六大海商無比豪奢,為了彰顯富貴,不論衣食住行,都貴比王侯。”
“正好,當時鎮海王缺少船只軍資,便將六大海商的負責人全抓了,讓他們花錢贖人。據說從他們身上敲出來數千萬兩的巨資。正是憑著這筆錢,鎮海王買船招兵,短短數年間,就將那覆海龍王剿滅。”
陳鳴聽到這里,終于明白為什么如今的七大海商會如此低調了。
原來是三十年前太過高調,露了富,被收割過一次。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柳館主繼續說道,“可惜啊,鎮海王也因此得罪了太多人。那六大海商背后的人將他恨死了。沒過幾年,他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鎮海王那些班底手下,也遭到了清算。當時,鎮海王有一個姓許的副手,留在了清風城,此人是三品的修為,被六扇門的高手逮捕,押至京城,不久便死在了獄中。”
“他的家人,也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人說,他們是回鄉下避禍去了。也有人說,他們是被人給擄走,為的,就是逼問出真功秘籍。”
柳館主有些唏噓地說道,“我當時跟你一般大,曾見過那位許大人的風姿。他修行的是一門《烈陽神功》,一運功,整個人如同煌煌大日,有如神魔一般。”
“據說,這門《烈陽神功》共分為三部,分別是《三陽鍛體》,《六陽養氣功》和《九陽蘊神》。只可惜,這位許大人死后,這門神功就再沒有出現過。”
陳鳴原本還聽得津津有味,直到聽見《三陽鍛體》,臉上的笑容差點僵住。
幸好,柳館主一直望著車窗外,似乎在回憶著往事,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他很快收斂住情緒,試探地問道,“館主似乎對那位許大人很了解?”
柳館主說,“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我信你個鬼。
連人家修煉的神功分為三部分,每一部的名字都一清二楚。要說他跟這姓許的人家沒有關系,那才奇怪。
陳鳴這樣想著,卻是岔開了話題,“館主覺得,這一場大戰,誰會贏?”
柳館主嘆息道,“誰會贏我不知道,但這一次,恐怕又要死很多人。”
他的目光仿佛穿過了時間與空間,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清風城,看到了那些刀光劍影,尸橫遍地,血染江河的場景。
三十年后,同樣的一幕,又出現在清風城里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冷哼一聲,“鎮海王死后,那些海商擔心再出現鎮海王這樣的人物,于是便通過銀子買通朝堂上的官員。讓六扇門在清風城的最高官員,變為五品都尉。自此,清風城再無三品強者坐鎮。清風城有今日之禍,就是那些海商造的孽。”
陳鳴適時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清風城只怕還要亂上一陣。館主有什么打算?”
柳館主說道,“自然是閉緊家門,想來,這城中這么多富戶,那些海盜應該看不上我那破武館。”
陳鳴發出了邀請,“不如館主帶貴徒到我家來住上一陣如何?那樣的話,就算有海盜來犯,你我聯手,也足以保護他們。”
柳館主不出聲了,只是盯著他看。
陳鳴目光誠懇。
“你要是不嫌棄我這把老骨頭,自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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