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很快就看清了屋內那人的樣子,奇道,“怎么是你?”
躺在地上的人穿著一身寬大的灰衣,做男性打扮,一開始沒認出來,直到看見她的臉,才認出是鐘姝羽。
她受傷頗重,一手捂著肩膀,血流了一地,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一直到他出現,嘴唇動了一下,眼皮合上,昏了過去。
“這是被仇家追殺了?”
陳鳴遲疑了兩秒,把春香和夏香叫了進來,讓她們兩個把人抬到床上,再把血跡清洗掉。
他把門關上,在屋外轉了一圈,將她留下的痕跡和滴落的血跡抹除。
就這樣,他沿著她留下的痕跡一直出了圍墻外面,處理干凈后,才回到院子。
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陳鳴推門進屋,問春香,“她怎么樣了?”
春香臉色有些發白,倒還算鎮定,小聲說道,“少爺,她肩膀上有個傷口,有些發黑,只怕是中毒了,得請大夫才行。”
他搖頭道,“不妥,要是能去找大夫的話,她自己就去醫館了,不會跑到我這里來。這樣,你跑一趟,去藥鋪找我哥,就說我有急事找他。不要說治傷的事,明白嗎?”
“明白。”
春香急忙去了。
陳鳴又讓夏香去外面盯著,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門來,立馬通知他。
……
不到半個時辰,陳睿就匆匆趕回了家,“二郎,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陳鳴將他拉進屋里,指著床上的人說,“這是我朋友,她中了毒,你看看能不能解。”
陳睿見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的少女,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上前檢查了一下傷口,只見肩膀處一個劍傷,傷口周邊又黑又紫,腫起一片。
少女不停地冒著汗,一摸額頭,很燙手。
所謂醫藥不分家,他經營藥鋪,從小接觸各類藥材,自己也看過幾本醫書,一些小傷小病也能看一下。
他一臉凝重地說道,“好厲害的毒,要不是她體質遠超常人,肯定堅持不了這么久。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只能試試看。”
陳鳴說,“動手吧,能不能治好,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陳睿不再廢話,挽起袖子,拿出一把小刀,將她的傷口割開放出毒血,接著又找來解毒丸,捏碎后敷到傷口上,纏上繃帶。
接著拿出一個瓶子,說道,“將這個喂她服下,要是明天早上之前能退燒就沒事了。”
“好。”
……
“少爺,外面來了一群六扇門的人,說是緝捕要犯,要進來搜查……”
這頭,屋子剛剛收拾干凈,那些沾了血的衣服被褥也全都塞到灶里燒掉。夏香就跑過來稟報。
居然是六扇門?
陳鳴很意外,本以為她是惹到了什么仇家,被追殺,結果把六扇門給招來了。
他猶豫了兩秒,做出了決斷,“把她帶去密室。”
不救都救了,現在把人交出去,他也擺脫不了嫌疑。
六扇門的行事作風,他可是領教過的。為了立功,可以不擇手段。要是碰到像王揚名那種獵狗一樣的家伙,照樣不會放過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拖下水。
“是。”
春香和夏香連忙將床推到一邊,掀開一塊石板,露出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兩人抬起床上的鐘姝羽,放到了地下室。
然后,她們上來后,又重新將石板蓋回去,把床推回原位。
剛做完這些,外面就有人闖了進來,是兩位黑衣捕快,帶著七八名衙役。
陳鳴看到其中一人,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