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邊要打起來,圍觀的人群頓時一哄而散。
熱鬧不可不瞧,但是這些武者一旦打起來,就要有多遠跑多遠。
“孫世才!”
突然,又是一個聲音響起。這一次,是個女人。
孫世才轉頭看去,心中一驚,“是你?”
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怪不得霍芊芊他們敢對自己發難,怪不得余修明會放棄自己,怪不得……
自己輸得不冤!
這位瀟水派的嫡傳弟子,不僅劍法極高,而且長袖善舞,交游廣闊,無數世家子弟圍在她身邊,向她獻殷勤。
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他怎么也沒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為什么?”
孫世才雙目有些赤紅,喉間發出受傷野獸般的嘶吼,“我自問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如果只是張明宇和陳鳴兩人,他輕松就能解決。
可是再多一個蕭竹云,以一敵三,他今日必無幸理。
蕭竹云冷漠地說道,“要怪只怪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霍師叔身邊,一直帶著本門唐師叔的遺物,里面藏著本門的傳承,”
孫世才愕然,失聲道,“你是說……那本《三陰鍛體功》?”
蕭竹云說道,“不錯,它果然在你手中。”
一時間,孫世才只覺得悲憤莫名,就為了這本對他毫無作用的鍛體功法,自己居然落得這種下場。
他一臉怨恨地說道,“你為何不早說?我直接還你便是。”
蕭竹云說道,“現在也不遲。只要你愿意將它還給我,我就不再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孫世才如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此話當真?”
“自然。”
“好,那本功法就放在我房中床底下的暗格中。你可自去尋找。”
蕭竹云一臉冰冷地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門也要追殺你。”
孫世才發了毒誓,“若有一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
“好。”
蕭竹云說完,飛身掠到一旁的屋頂,幾個起落間,已經消失不見。
……
提督府旁,一座房屋的屋頂上。
穿著一身淺紫色長裙的趙汐妍看到這里,突然哼了一聲,“我早就看出這個女的是裝模作樣,果然是薄情寡義,自私自利。居然就這樣擺下他們不顧。”
旁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長得白白凈凈,斯文秀氣,正舉著一把傘,給趙汐妍遮太陽,提醒道,“姐,你不是想籠絡那個叫陳鳴的家伙嗎?他現在有危險,要出手幫他嗎?”
“居然跟姓蕭的女人攪和在一起,不知死活。”
趙汐妍突然生氣地說道,“你怎么打傘的?太陽都曬到我臉上。”
“抱歉。”
趙達賢連忙賠不是,把傘舉得正一些。
他小聲說,“姐,他要是死了,你那本刀譜就白給了。”
趙汐妍不悅地說道,“難道我不知道嗎?只是,此事我們不可插手。”
再怎么說,孫世才都是六扇門的七品巡使,父親只是將人開革,就表明了一個態度,此事是私人恩怨。六扇門不會插手。
她要是出手了,旁人只會以為是她爹的意思。
“哦。”
趙達賢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趙汐妍看著不遠處的陳鳴,心中越發惱怒,居然跟蕭竹云這種女人混在一塊,死也是活該。
……
“三陰鍛體?”
陳鳴聽到那門功法的名字,心中有些詫異,這名字,怎么跟自己練的《三陽鍛體》這么像?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等蕭竹云一走,孫世才就悍然出手了,正是朝他而來。
焚風烈帛!
一出手,便是《五行刀法》中的殺招。
刀未至,陳鳴已經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凜烈殺意。
與他之前交過手的任何一位對手都不同。
這才是真正的實戰。
相比起來,以前那些對戰,都只是小打小鬧,切磋過招而已。
陳鳴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因為激動,血液有些沸騰,手中長刀一引,正是一式“厚德載物”。
當!
兩柄刀在空中猛烈地撞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