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守常聽著聽著,神色也變得越來越認真。
趙汐妍一邊觀察著父親的神色,一邊措辭,“女兒一開始不以為然,后來突然想道,父親不正是為了抓不到長生教的妖人而煩惱嗎?說不定,這樣一搞,說不定能將那些長生教的人引出來,所以就沒有一口回絕……爹,您覺得這個主意如何?”
趙守常迅速衡量了一下得失,做出了判斷,“你告訴他,這件事可以做。”
趙汐妍松了口氣,“那就好,女兒還擔心會不會給爹爹帶來麻煩。”
趙守常說道,“長生教是朝廷的頭等大事,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兩個月前,天道盟曾派了兩名弟子前來清風城,卻在中途失蹤了,人間蒸發。直到半個月前,天道盟才察覺不對,派了位一品過來,一是為了長生教失,二是為了查弟子失蹤之事。”
“竟有此事?”
趙汐妍大吃一驚。
天道盟,那是天下九大宗門之首,與其他八個宗門不同,天道盟的弟子都會入世修行,與朝廷有著很深的合作。
甚至在很多民眾看來,天道盟就是朝廷的一個機構,專門監督百官的。
太祖皇帝曾經下過詔書,天道盟的弟子有監督百官之權,若是發現有作奸犯科之舉,有先斬后奏之權。
當然,這個詔書在三百年前,就被中宗皇帝給廢除了。
只是,老百姓才不管這個,依舊將天道盟的弟子當成青天大老爺,可以給他們伸冤。
天道盟的弟子雖然不像開國之初那般擁有特權,殺官員如宰雞。但是依舊有著監督之權,一般而言,官員碰到天道盟的弟子,都會很頭疼。
更何況,這次來的,是天道盟中的一品強者。打又打不過,地位又超然,怪不得她爹會這般頭疼。
趙守常說道,“那一位說,若是再找不到長生教的線索,他就要先拿七大海商開刀了。”
趙汐妍驚道,“天道盟懷疑七大海商跟長生教有勾結?這怎么可能?”
趙守常搖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只道,“若是他真的對那七家海商動手,那為父就被動了。”
天道盟的人做事向來不顧后果,自認是替天行道,什么人都敢殺。真要把七大海商都給滅了,倒霉的肯定是他。
因為朝廷拿天道盟沒辦法,到最后,一定會讓他背這個鍋。誰叫他沒能把天道盟的高手安撫好呢?
最后,趙守常叮囑道,“關于天道盟的事,不要告訴告訴任何人,特別那位馮三兒。”
“女兒曉得。”
趙汐妍連忙點頭。她自然知道輕重。
……
第二天早上,陳鳴就收到了趙汐妍的侍女送過來的一封信,他看完信后,心中大定,知道此事成了。
至于這樣能吸引來多少武者,就要看廣隆商行的宣傳能力了。
下午,陳鳴就去找馮思源,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馮思源大喜過望,又要請陳鳴到倚紅樓好好慶祝一番。
陳鳴說,“事不宜遲,遲恐生變。我們只有兩個月。一刻都不能浪費,這樣,你去請廣隆商行里,即將要前往江州各地的商隊的負責人。請他們喝酒,讓他們幫忙宣傳,最好能找一些說書人……”
這件事能不能成功,重中之重就是宣傳。
他決定雙管齊下,一方面讓商隊幫忙宣傳,另一方面,又讓馮思源去找說書人,爭取一個月之內,將消息傳遍江州十五郡。
馮思源還真是個聽勸的,聞言立馬去辦了。
這是他第一次出來做事,自然是希望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讓他父親刮目相看。
別看馮思源以前是個紈绔,每天花天酒地的。手底下還是有一些人的。一口氣派了十幾個手下給陳鳴聽用。
陳鳴一問,才知道這些是他娘親的手下。
至于錢,就更不用擔心了。以馮家的財富,說句不好聽的,拔根毛都比陳家的腿粗。
陳鳴也開始忙碌起來,一邊開始寫起了比武大會的章程。如何比武,賽制怎么安排,如何確保比武的公平……
他的人生信條是,既然要做,就要做好。
光是這章程,他就洋洋灑灑地寫了幾萬字,順便把毛筆字給練熟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而關于兩位三品強者要收徒的消息,也開始在江州各地流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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