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還有一個中年人坐著,一臉沉靜,“浩兒,坐好,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急。你爺爺親自出馬,想來那姓陳的會給個面子。”
“是,父親。”
高成浩坐回到位置上,只是面帶焦色,實在是無法靜下心來。
也不怪他會如此焦急,一個能拜在三品強者門下的機會就在眼前,若是錯過了,定要抱憾終生。
他從小資質出眾,在清風城的年輕一代中,屬于佼佼者。特別是在刀法一道,極具天賦。
一年前,他就突破到了七品,本來打算過了年,就前往江州,拜一位四品的刀道高手為師。
誰知就在此時,傳出了有兩位三品強者要收徒的消息。他簡直是欣喜若狂。
能拜在一位三品強者的門下,那是多大的機緣?
高成浩馬上就去報名了,他自信以自己的天賦,定能被金刀前輩看中。
結果,連報名資格都沒通過。
他驚怒交加,一打聽才知道,負責報名事務的,竟是那位比他還年輕,卻已經突破到六品的陳鳴。
這位陳鳴,出了名的心胸狹窄,只怕是數月前,他登門拜訪,祖父避而不見,于是懷恨在心。從中作梗,要壞自己的機緣。
高成浩只能去求祖父。
祖父托了不少人去陳家說情,那陳鳴卻是油鹽不進。沒辦法,祖父只能親自出馬去找那陳鳴。
因為擔心陳鳴會閉門不見,于是晚上直接找上門去。
高成浩只能在家中等消息,心焦之下,根本坐不住。
突然,他瞥見門外有一個人影,激動地站了起來,“來了。”
高父也看見了,同樣起身迎了出去,可見他心里也并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很快,父子倆意識到不對勁,外面那道人影怎么腳步有些虛浮?
“爺爺!”
“爹!”
這時,外面那人終于進了屋中,正是高明川,只見他臉上一片赤紅,突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倒在兒子懷中。
兩人這一驚非同小可,“爹(爺爺),是誰傷的你?”
高明川吐出血后,臉色由紅轉白,用力抓住兒子的手腕,虛弱地說道,“別聲張……以后,絕不可招惹那陳……陳鳴……扶我……坐好……”
高家父子聽到他的話,一臉難以置信。
難道,他竟是被陳鳴所傷?
兩人震驚之余,手忙腳亂地扶著高明川坐好,見他盤膝而坐,運功療傷,臉色漸漸開始好轉。
……
高家父子在書房里守了一夜,一直到天大亮,高明川才收功轉醒。
“爹,您沒事吧?”
高明川嘆氣道,“只怕要休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徹底復原。”
兩父子這才松了口氣,“爹,你真的是被那陳鳴所傷?”
高明川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此子真氣之霸道,我生平僅見。只怕是大派嫡傳。這小子,隱藏得可真深。”
昨天晚上,他僅僅是跟陳鳴砰拼了一招,那火焰般的真氣便侵入他的經脈,其實,他當時要是立馬運功軀除,只需半個時辰。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只是他當時實在沒臉留在陳府,強撐著回到家中,強運真氣,才導致受了內傷。
高明川修行的,是最普通的功法,修成的自然也是最普通的真氣。比起七品武者來說,自然是威力不凡,可以輕松碾壓。
可是,這種真氣質量,別說是《烈陽神功》這種絕世神功了,哪怕是跟一流功法比,也是遠遠不如。
他的功法,最高也只能修至四品而已,在二流功法中,也屬于墊底的存在。可是,即便是這種功法,他當時也是如獲至寶。
要知道,有很多七品一輩子也無法弄到,蹉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