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煉的,明顯是一門極為高明的功法。看她年紀,不過三十來歲,就有四品的修為,天賦也是相當驚人的。
趙汐妍說過,這位杜大人有望在十年內邁入三品。到時便能主政一方。
在任何勢力,高層戰力都是稀缺的,哪怕在六扇門,也不會卡一位三品強者的晉身之路。只要修為到了三品,便能獲得三品官身。
到時候,外放到某個郡,便是一郡之地的最高主官。牧守一方,掌握生殺大權。
很快,來報名的人就涌了進來。
陳鳴無暇多想,開始收割起經驗值,雖然一個人只有四十點,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今天來報名的人,比昨天還要多。
不一會,他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高成浩。”正是那位高明川的孫子,這人的實力不俗,有三十四級,給他提供了四百點經驗值。
到了下午,金建雄和曹家輝的兒子們也來了。
陳鳴信守承諾,讓他們通過,全都給了號碼牌。
……
一晃,一天就此過去,天快黑了。
杜彩月坐了一整天,動都沒動一下,飯也沒吃,水也沒喝,如同一塊巖石。這樣的毅力,讓陳鳴相當佩服。
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直到結束了,陳鳴喊她離開,她才睜開眼睛,站起身,跟他一起回到馬車上。
馬車走了一會,杜彩月突然開口道,“你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何意義?”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她雖然在練功,對陳鳴還是有所關注的。
陳鳴微笑道,“對大人來說,此事也許毫無意義。但是對陳某來說,意義卻非同尋常。”
杜彩月用幽冷的目光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陳鳴推開車窗,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樹木,緩緩說道,“大人也許不知,我一開始學武時,一直不得要領,當時教我的是孫世才,認定我是庸才,便不再管我。我因此蹉跎了數年。
“一直到我二十歲時,我重新到霍府給那些剛學武不久的學員當陪練,與不同的人交手,才漸漸領悟武道的奧妙,修為有所進益。
“我想,這世上如我這般的學武之人,絕不只我一個。于是,我盡我所能,收了許多少年,花時間幫他們啟蒙武道。
“如今我做的事情也是一樣,我希望那些有天賦有毅力,但是修為不足的人不被埋沒,希望他們能拜得明師,僅此而已。”
杜彩月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這樣做,他們會感激你嗎?他們要是真的拜入那兩位三品的門下,日后有機會,定會把你踩在腳下。”
陳鳴淡淡地說道,“如果做一件事情的初衷是為了獲得感激,那就不要做。我幫他們,與他們何干?”
這句話,讓杜彩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冷笑總算是消失了,變得嚴肅起來,“我定會勸妍兒離你遠遠的。像你這種人,要么是真的悲天憫人的赤誠君子。要么,就是大奸似忠的奸雄。”
“……”
這種三十多歲的女人果然不好騙,純浪費口水。
陳鳴其實就是編個理由,來掩飾他有系統的事實,只是沒想到得到了這樣一個評價。
他正要說話,突然見到杜彩月目光一厲,投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什么意思?
陳鳴雖然疑惑,但還是配合地不再說話。
四周好安靜啊!
連風聲都停了。
他心中一緊,意識到了什么,提醒一聲,“明凱,小心!”
就在此時,伴隨著兩聲凄厲的馬嘶聲,馬車翻滾了起來。
陳鳴反應極快,迅速撞破車窗,落到地上,就見到七八個黑衣人從四周的樹林里走出,將他團團圍住了。
這些黑衣人蒙著臉,只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睛。
其中一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此人是魔子點名要的,記住,抓活的。”
魔子?
那又是什么玩意?
陳鳴握緊劍柄,一臉凝重,與剛剛從馬上下來的王明凱匯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