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某個地牢的審訊室內,杜彩月親自動手,審問那個血魔宗的弟子,一上刑,那人就鬼哭狼嚎地全都招了。
不一會,趙守常聞訊趕來,目光落在那個被綁在墻上的男子身上,目光如電,“此人就是血魔宗弟子?”
杜彩月答道,“是。”
趙守常走近前,一把掐住男子的手腕,傳過去一縷真氣。
那縷真氣無比霸道,沿著男子的經脈一直闖入其丹田,然后,趙守常就感覺到那縷真氣被同化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血魔大法!果然是血魔宗的弟子。”
他看向杜彩月,一臉欣賞,“彩月,你此次立了大功。”
有了這個血魔宗的弟子,總算能堵住別人的嘴了,因為上次血魔宗的兩人被劫之事,六扇門總部那邊,有不少人對他頗有微詞。
他一直頂著很大的壓力,要是再抓不到人,高層肯定會懷疑他的能力,不利于日后的升遷。
杜彩月道,“屬下能抓到人,也是僥幸。”
趙守常也好奇她是怎么抓到人的,“哦?你在哪里抓到此人的?”
“今日,我正在衙門里值守,突然有人來報,說陳鳴求見……”
杜彩月將今之事簡短地說了一遍。
趙守常剛聽到陳鳴這個名字,臉色還沒什么變化,直到她說起陳鳴拿著一塊令牌,想讓杜彩月這位五品都尉貼身保護他的時候,臉色頓時有些不豫。
不用想,那塊令牌肯定是女兒給他的。
到后面,聽到這個血魔宗的弟子在城外伏擊陳鳴,他目光一凝,也意識到此事的不同尋常。
他沉聲道,“可曾問出來,他為何要襲擊那小子嗎?”
杜彩月并沒有將陳鳴大發神威,殺了八名六品血奴的事情說出來,直接略過了此事。
她拿過一旁的審訊記錄,“問出來了,這是口供。”
趙守常迅速翻看了起來,很快就看到了其中一段,半是驚訝,半是了然地說道,“絕世神功?怪不得……”
口供上說,這名血魔宗的弟子得知陳鳴修練的是絕世神功,所以才盯上他。
血魔宗的人就是通過吞噬掠奪來壯大自身,不僅將武者練為“人丹”,還會吞噬武者的真氣。
越厲害的武者,對他們來說越是大補。
至于陳鳴修煉的是絕世神功這件事,趙守常并不驚訝,畢竟,這小子跟鎮海王府那一位關系不一般。
趙守常問道,“你可知,那小子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杜彩月搖頭道,“只能看出他的真氣至剛至陽,至于是哪一門,就不知道了。”
這世上,純陽功法還是不少的。
至剛至陽?
趙守常有些疑惑,他是知道商劍飛的出身來歷的,清河劍派內并沒有這種功法……
突然,他心中一動,已經明白了商劍飛的用意。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小子跟清河劍派有關。
絕世神功雖然珍貴,但是對一位已經跨越一品的絕巔強者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以到手的東西。
趙守常又翻了一下口供,說道,“城中居然還隱藏著一位魔子,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就從這些線索查起,這些包庇血魔宗之人,全都抓起來。”
杜彩月遲疑道,“會不會打草驚蛇?”
趙守常道,“要的就是打草驚蛇。彩月,你要明白,血魔宗的妖人從來都不難對付。難對付的,是那些包庇血魔宗的家族和勢力。所以,必須以鐵腕手段震懾住那些世家和門派。有膽敢與血魔宗勾結的,殺無赦。”
他這話說得殺氣騰騰,一句話,就決定了好幾個家族的命運。
杜彩月凜然稱是。
……
陳府,陳鳴帶著兩具尸體回來,很快就驚動了全府人,特別是見到他渾身浴血的樣子,差點把大嫂衛氏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