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商販也出手了,雙手一翻,多出一把短刀,化作一團刀光。
他竟是五品?
程銳武大吃一驚,此人從氣質到衣著,無一不像是市井商販,誰曾想,居然是一位五品高手。
剛才,他妹妹還威脅要殺了人家,幸好此人沒有與他妹妹計較,否則的話,麻煩就大了。
“此人偽裝成商販,定有目的。”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見到那藍衣都尉一刀將那商販砍傷,一刀橫在其喉嚨上,將其生擒。
五品與四品,差距還是太大了。僅僅兩招就被生擒。
兩名青衣巡使上前,將商販手腳都拷住。又取出一根鎖龍針,封住他的膻中要穴。
程銳武和陸師妹等人看得眼皮一跳,這一頓手段下來,那五品修為的商販瞬間萎靡下來,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鎖龍針,是六扇門專門用來對付真氣境犯人的一種刑具,被刺入體內,一身真氣再也無法動用,歹毒無比。江湖人士聞之色變。
商販滿臉怒容,嘴里兀自嚷著“我說了,你抓錯人了。”
那藍衣都尉收刀入鞘,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開口道,“你說我們抓錯人了,那你說說,你姓甚名誰,師承何門,為何這般行跡可疑,堂堂五品,為何要裝成一個商販?”
客棧里的其他人都豎起耳朵,他們對這個問題同樣好奇。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光線變得昏暗。
店小二見他們打完了,才拎著一根蠟燭出來,將墻上的燈點亮。
……
商販干脆盤腿坐到地上,一臉晦氣,他也知道要是不說清楚,這個六扇門的人是不會放他走的。
“本人肖千豪,是黃石郡人士,家父肖志遠。一個月前,有一個狂徒上門挑戰我父親,我父親慘敗其手。本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這個狂徒口出狂言,家父受此屈辱,氣急攻心,引發舊傷,之后便癱在床上。”
商販說起此事,滿臉都是仇恨之色,“我本來人在江州城,聞訊后趕回家中,見到家父慘狀,便立誓要取那狂徒的人頭到父親的床前,替父親報仇。十天前,我終于追上那狂徒,與其大戰一場,將他打傷。”
“可惜,最后還是被他跳水逃脫。此后再無蹤影。我只能出此下策,偽裝成商販,一路宣揚其事跡,借此來打聽他的行蹤……只是此次出門太急,沒有帶路引。”
藍衣都尉聽到這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以他的經驗,這話不像是編的,看樣子,真的抓錯人了。
他沉聲問道,“你所說的那個狂徒,可是近來冒出的那個狂刀?”
“就是這個賊子。”
“傳聞此人不過六品修為,居然能從你手上逃脫?”
這是唯一不合理的地方。
肖千豪神色陰沉,“此子人的真氣至陰至寒,一手刀法也頗為不俗,不易對付。我一時不察,險些受了內傷。”
……
程銳武兩兄妹聽完此人的話后,臉上又驚又喜。
喜的是終于打聽到那個賊子的蹤跡,而且,這個賊子的仇人不僅僅是自己一家。
驚的是那個賊子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強得多,居然能夠在一位五品高手的手底下逃脫。
憑他們幾個,就算找到那個賊子,想要替妹妹雪恥,只怕也很困難。
那肖千豪說道,“這位大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還請大人放了我,免得誤了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