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某座府邸內,李慶長在院子里練刀,一刀一刀朝著虛空劈砍著,以發泄內心的不爽。
這里是廣隆商行的產業,他拜師之后,跟著師父學了兩個月,就被打發回清風城。讓他三個月過去一趟,考校他的武功進度。
他師父年紀大了,喜歡清凈,一直住在鄉下的鎮上不愿進城。
李慶長越想越生氣,突然一刀斬向院子里那株松樹,將樹干一刀兩斷。
噼啪聲中,碗口粗的松樹歪下來,最后轟然倒塌。
他收刀而立,在心中立下誓言,“等我突破到了六品,一定要雪今日之恥!”
他對此無比自信。
自己修煉的是一流功法,只要到了六品,真氣品質遠超那些普通的六品,拿下一個陳鳴,還不是輕輕松松?
突然,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李慶長不悅地說道,“不是說了,我練功的時候不能來打擾我嗎?”
卻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三師兄。”
他回頭一看,驚訝地說道,“小師弟?你怎么來了?”
來的正是跟他一同拜師的師弟,叫段小六,只有九品修為,加上年紀小,所以入門時排在了第五。
李慶長說完,卻覺得今天的小師弟有點不對勁,以前,這位小師弟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今天不但沒有行禮,而且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三師兄,還認得這個嗎?”
段小六手里捧起了一柄金刀。
李慶長一驚,咽了一下口水,“這是師父的金刀。”
“認得就好。”段小六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宣布道,“師父命我前來責令師兄在府中禁足一年,好好反省,在此期間,不得踏出大門一步。若有違反,逐出師門!”
什么?
李慶長如同挨了一棍,站立不穩,差點坐倒在地。
段小六上前將他扶住,嘆了口氣,說道,“三師兄,接令吧。”
李慶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神情扭曲起來,用力扯住段小六的衣領,怒喝道,“為什么?我做錯了什么?”
段小六并不生氣,解釋道,“師父派來的人說,你不該得罪三少爺!”
“我——”
李慶長本想解釋,話到嘴邊,又卡在那里。很快,整個人都蔫了,將手松開。澀聲道,“徒兒……領命。”
他如今擁有的一切,身份地位功法等等,全都是師父給的。不管師父怎么懲罰,他都只能受著。
……
…………
這個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蘇芷寧教了一個通宵,陳鳴總算是對《神行幻影》有了一個形象的了解,不過,距離入門還遠。
一直到天快亮了,蘇芷寧才結束了這次教學,離開之前,她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你的劍法,是如何練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愚笨之人,一門二流身法而已,有什么難的?明明很簡單的口訣,他問了又問,要耐心解釋幾遍,他才能有所領悟。
這悟性也太差了。
其實,這門《神行幻影》她也沒有學過,她只是看了一遍就學會了。
陳鳴笑道,“我這個人,比較慢熱。”
他一個中人之資,怎么能跟蘇芷寧這種九大門派之首的真傳,二十出頭就已經是四品修為的天才比呢?
要不是他有掛的話,根本不可能跟這種天之驕女有什么交集。
這時,外面腳步聲響起,蘇芷寧身形一閃,如同憑有失一般。
好身法!
陳鳴突然有些羨慕,拜入一個大門派就是好啊,高深的武功隨便學,還有師父手把手地教。
有人教跟自學,那真的太不一樣了。
……
這天,陳鳴沒有出門,就在家里待著。
他感覺,齊家要動手的話,就在這幾天了,這完全是一種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