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覺得心弦仿佛被撥弄了一下,油然生出一股柔情似水的綿綿情意,眼前再次出現心底最深處的那道身影,一時間,情難自抑——
砰!
一聲巨響,將他們的情緒拉了回來。只見江佑堂被打飛出去,撞到墻壁上,整個人嵌在上面,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劍意!”
有人近乎夢囈一般說了一句。
在場眾人只覺得汗毛根根豎起,頭皮一陣陣發麻,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此子不僅突破到了三品,更是悟出了劍意,即使是藉助絕世神兵才能施展,那也是極其可怕的事情。
這意味著,他在三品之中,實力也是頂尖的。
太可怕了!
陳鳴沒有再看他們,一步步朝通道內走去。
所有人都默契地讓開一條路,任由他通過。
特別是那兩個剛才出過手的人,被他的目光一掃,只覺得通體冰涼,根本不敢出手,江佑堂的慘狀他們也看到了。
突然,他們想到了陳鳴剛才的話,一時間,心底莫名地一寒。
剛才他們還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區區一個四品,也敢威脅他們?
現在,他們是真的怕了,這種絕世之姿,就連當年以無敵的姿態幾乎碾壓了整個江州同輩的商劍飛也遠遠不及。
此子未來的成就會高到何種程度?
恐怕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要是他真的一怒之下,投了魔教,日后實力大成回來報仇……
……
過了一會,陳鳴帶著鄧子洋和玉海棠來到了剛才那個溶洞,只見洞內一片狼藉。
只有幾只火蝠在空中盤旋著。
地上倒是沒有見到尸體,這一群人的實力還是太強了,憑火蝠還無法留住他們。
真正受了重傷,也就陳鳴一個。
誰讓他的實力最弱呢?
鄧子洋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不僅傷勢大好,就連氣息都變強了許多。多半是將“血神珠”內,高晨的修為給消化掉了。
不得不說,這血魔宗的功法,還是太作弊了。
那樣的重傷,換作普通人,怎麼也得躺個一兩個月才行。
鄧子洋有些憂慮地說道,“越往里面,只怕妖獸的實力越強。以你的實力,闖過這一片溶洞不難,但是后面就太危險了。到時,前有妖獸,后有追兵,就麻煩了。”
那朱師兄既然知道血神珠在他身上,絕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追過來,不死不休。
對方是一品強者,這幾乎無解。
危險?
陳鳴將玉海棠放到地上,擎起“鳴鳳劍”,說道,“待我將這些畜生除去。你幫我照看著她。”
說著,飛掠而起,身法之快,幾乎不遜色于那些火蝠。
只見他一劍將一只離得最近的火蝠刺死,緊接著,剩馀的火蝠受到了刺激,紛紛朝他撲來。
陳鳴在空中碾轉騰挪,如同一頭飛鳥一般,往往能夠在不可思議之間,躲過火蝠的攻擊。
只見他一出劍,必有一只火蝠的尸體墜落。
轉眼間,已經有十幾頭火蝠被他擊殺。
鄧子洋在通道處看著他大發神威,心情異常復雜。沒想到,自己墮落到了魔道,修煉了魔功,自認為實力進步一日千里。
短短幾年間,就步入了四品,已經舉世罕見了。
誰知道,還是比不上陳鳴,被他遠遠拋在身后。
這段時間,鄧子洋聽說陳鳴在青云榜之爭上大發神威,名列青云榜第六,已經夠吃驚的了。
剛才在外面見到他,竟有了四品的修為。
如今,又突破到了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