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現在回清風城,估計六扇門就等著抓我領賞。甚至有可能天道盟的絕巔強者就在家里等著。”
想到這里,他搖了搖頭,心想,“看來,暫時不能用這個身份了。”
“換個身份的話,也不能太隨便。”
三品強者不比六品,不可能憑空冒出來,必定是有師承來歷的。
陳鳴突然看向地上的那個年輕人,“有了。”
他將這個名叫顧羨魚的年輕人的隨身物品都搜了出來,扒下衣服穿上,然后開始捏臉,仔仔細細,確認沒有破綻后。
他說道,“借你的身份用一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日后我實力大成,幫你報仇。”
他將兩截尸體扔進熔巖中。又將另外兩具尸體也扔下去,徹底毀尸滅跡。
從此以后,他就是顧羨魚了。
……
陳鳴一路上,反覆觀看起了顧羨魚的記憶。
他此前一直住在京城,因為被世子排擠,不愿與對方起沖突,于是主動要求調到了夏州,遠離京城那個是非之地。
“居然給我干到夏州來了。”
他有點無語,夏州雖然與江州相鄰,但是與清風城隔得還是挺遠的。最起碼有上千公里吧。
目前來看,要假扮顧羨魚并不難,他的《玄水真功》就是至陰至柔的功法,只要不遇到非常熟悉他功法的人,就不會穿梆。
唯一的問題是,顧羨魚是另外幾人同行,一起前往夏州,其中有一個貼身侍女,負責他的飲食起居,朝夕相處,是最有可能識破他的。
“可惜鳴鳳劍無法抽取太細致的記憶。”
他有些遺憾地想道,像是那些顧羨魚喜歡吃什麼,跟身邊人相處的細節,還有修煉的功法等等,都無法得知。
畢竟“鳴鳳劍”只是將那紫色的人影鎮壓后,獲得的功能,始終是隔了一層。
不多時,陳鳴回到了最初遇襲的位置,意外地見到幾個人在那里。
“公子!”
一個相貌極美的小丫鬟遠遠地看見他,激動地跑過來,眼淚汪汪地說道,“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婢子……婢子都快嚇死了……”
現場一片狼藉,地上還躺著兩具尸體,一個老頭,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
陳鳴什麼也沒說,一臉沉痛。
因為,那個老頭是顧羨魚母親家的老仆,從小看著他長大。那個小廝也是他從母親家帶來的。
可以說,這兩人是顧羨魚最親近的人。
現在,他們都死了。
至于這個貼身侍女,是顧羨魚到了顧家后,給他安排的丫鬟。跟了他三年。
問題是,為何偏偏在顧羨魚三人遇襲時,她不在呢?
陳鳴直覺這個丫鬟有點問題。
接著,一個藍衣青年也沖了過來,一臉急切地問道,“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沒傷著吧?”
這個人顧羨魚的娘家那邊的表弟,按理說是可以信任的。可是,為什麼出事的時候,他也不在?
陳鳴現在總覺得,看誰都像是狼人。
一個綠衣少女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七哥,你受傷了?”
陳鳴看著她假惺惺的樣子,心想這個顧羨魚混得也太慘了,身邊除了疑似狼人之外,沒有一個人真的關心他的。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