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她爹給的那幅觀想圖上,也不好不管她。
眼下來看,留在夏州城是安全的。同為八義門的周文韜也沒有下殺手,顯然是顧忌著殺義一脈的規矩。
目前夏牡丹的傷勢還算穩定,就先留在這里,好好提升實力。等到夏紹文突破到神藏境,這點麻煩就不算什麼了。
陳鳴想到這里,安心下來,取出觀想圖參悟了起來。
……
次日一早,陳鳴剛到六扇門,手下張定策就急匆匆地跑過來,“大人,阮大人來了,正等您過去。”
阮大人,就是典獄長,他的頂頭上司。
陳鳴趕緊跟著過去。
不一會,來到了典獄長辦公的那座閣樓。
“進。”
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陳鳴走了進去,見到了典獄長阮才雄,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長得頗為英俊,雖然穿著代表一品都督的紫衣,卻頗有些玩世不恭的氣質。
“屬下顧羨魚,拜見阮大人。”
他正要行禮,手就被托住了。
阮才雄朗聲笑道,“我昨天才聽說夏州城來了一位從京城來的公子,資質之高,舉世罕見。沒想到,你居然成了我的下屬,真是再好沒有。來來來,坐下來喝酒。”
“大人,這……”
“別叫大人,太生分了。我之前雖然沒有跟顧家打過交道,與你父親也是見過幾面。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喊我一聲世兄。”
阮才雄此刻的熱情,體現出了老鄉見老鄉的質樸情感。
他說著,已經拉著陳鳴坐到椅子上,親手倒了兩杯酒,興奮地說道,“好多年沒有回京城了,也不知道京城如何了。我問你,你來之前,天師府外那把劍被人取走了沒有?”
“北宮的那頭護國神獸,是不是依舊在每天子時都發出吼叫?”
“那個背著天道盟的怪人,已經走到哪個位置了?”
“……”
陳鳴被這些問題給問蒙,他又沒去過京城,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最后,他只能歉然道,“實不相瞞,屬下之前在家中時,極少出門。其他人也不會跟屬下說這些。所以,這些事情,屬下真的不知道。”
阮才雄驚訝地看著他,有些惋惜地說道,“原來是這個武癡,那你可真就錯過許多好東西了。以后你就會發現,人這一生,除了武道之外,還有很多別的精彩美好的事物。”
陳鳴不好接這個話頭。
這位阮才雄的事跡相當出名。阮家也是頂尖世家,只不過并非勛貴,跟顧家不在同一個圈子。
據說他年輕時玩世不恭,做下許多荒唐事。有一次犯錯后,被貶到夏州城,打算讓他在這里好好反省。
誰知他對一名女子一見鍾情,非她不娶。為了這名女子,更是不惜與家族決裂。他爹一怒之下,差點將他逐出家門。
從那之后,阮才雄就留在了夏州城。
這樣的男人,放在古代叫情種。
放到現代,叫戀愛腦。
這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跟那名女子成婚后,有沒有后悔過。
看得出,阮才雄是真的很想念京城,所以,碰到他這個小老鄉,才會如此熱情。
酒過三巡,阮才雄有些微醺了,終于換了個話題,“老弟,聽說你與那夏牡丹已經拜堂了。此事顧家可知曉?”
陳鳴陪著他把酒干了,說道,“還不知道,不過,估計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