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靈酒。
他看了一眼面板,吸了一口,功法的熟練度漲了一百多。
他喝了一口,只覺得碗中的靈酒化為一條線,直入腹中,毫無辛辣之感,反而覺得齒頰生香,那是果木的清香。
下一秒,就覺腹中涌起一股氣,擴散到四肢百骸,隨即融入經脈。
再看一眼面板,功法的熟練度不斷上漲,轉眼間,已經漲了數千點。
“好酒。”
陳鳴大贊,還真的能提升修為,真不是一般的東西。
阮才雄又給他倒滿,“再來一碗。干。”
就這樣,兩人酒到杯乾,不過一盞茶時分,一壇靈酒已經喝了個精光。
“呃——”
陳鳴喝下最后一碗酒后,打了個酒嗝,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再也頂不住了,趴到桌上呼呼大睡。
同桌的阮才雄大呼,“痛快!痛快啊……顧賢弟,起來繼續喝……怎麼沒酒了?夫人……夫人……”
阮夫人上前將他扶住,帶回了房中,又吩咐下人把顧羨魚給送到客房。
……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昏昏沉沉的陳鳴心中一陣悸動,源于武者的本能讓他立時從醉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誰?”
他手往旁邊一摸,摸到了一把劍,是“破軍”,另一把“鳴鳳劍”卻不在。
他此刻躺在床上,幕帳之外,站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幽幽地問道,“顧公子這把劍從何得來的?”
是阮夫人!
陳鳴認出那個聲音,只是,此時她的語氣與之前截然不同。
他意念一掃,發現房中只有自己跟她兩個人。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本就與禮不合,更何況她是阮才雄的妻子。
陳鳴沉聲問道,“嫂夫人這話是何意?阮大哥呢?”
隨后檢查了一下周身,發現沒有中毒或者有禁制的跡象,心下微微一松。
只聽阮夫人說道,“他此刻酒還未醒。你還沒回答我,這劍,是你的嗎?”
她好像很在意“鳴鳳劍”。
陳鳴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用意,說道,“自然是我的。”
阮夫人突然說道,“想不到,公子竟是九幽宗的傳人。”
啥玩意兒?
陳鳴愣了一下,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九幽宗的傳人?
他忙道,“嫂夫人恐怕是搞錯了,我與九幽宗毫無瓜葛。”
“你瞞不了我的。”
阮夫人的語氣中帶著某種冷意,她撫摸著手里的“鳴鳳劍”,隔著紗帳,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她的動作顯出一種虔誠,“昨天,我看你這把劍,我便知曉你的身份。你既擁有一把圣宗的圣劍,便是當代的圣子了。”
圣劍?
圣子?
陳鳴只覺得腦后一股寒意直沖頭頂,腦海中像是一道閃電劈過,終于知道阮才雄身邊的奸細是誰了。
居然是她!
所謂圣劍,應該是魔劍才對。
而圣子,自然就是九幽宗的魔子了。
能將魔劍稱為圣劍的,也只有九幽宗的門徒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在自己面前自曝身份?
鳴鳳劍怎麼會是九幽宗的魔器呢?
不對——
陳鳴猛然想起,“鳴鳳劍”中,確實封印著一位魔尊的元神,嚴格意義上來說,它確實是一把魔器!
所以說,阮夫人感應到了“鳴鳳劍”中不滅魔尊的元神,才會誤以為自己是九幽宗的魔子!
陳鳴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后,第一個念頭是,“還好上次去見鍾大人的時候,沒有帶著鳴鳳劍。”
要是鍾大人察覺到劍中的魔尊元神,說不定當場就把他給斬了。
陳鳴的沉默,在阮夫人看來,無疑是一種默認。
“我果然沒有猜錯。”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抹興奮,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將手中的鳴鳳劍高舉過頂,“屬下九魔宗周藝嵐,拜見圣子殿下。”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