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通傳后,便有人帶著他們前去見楊文舉。
通常情況下韋初一是見不到楊文舉的,門房那一關都進不去。
楊文舉可能有這份好心,可他的管家、奴仆可不一定會有。
還得多虧楚丹青。
“韋初一,你娘病好了些沒有?”楊文舉見到二人時,打量了一下楚丹青,又問向韋初一:“這位是?”
“多謝楊先生掛念,我娘親前日被宜春樓的人逼死了。”韋初一當即說道:“是楚大哥幫我娘下葬的。”
聽到這話,楊文舉臉色一僵,隨后冷哼一聲:“這宜春樓自打傍上了青龍會,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他幫助人的前提是得知道這個情況,否則他連什么情況都不知道,又該怎么幫?
“所以你是想讓我幫忙寫一封狀告宜春樓的訴狀嗎?”楊文舉問道。
寫訴狀,然后幫忙一起上堂告狀,這是他常用的幫助手法。
三番兩次后,只要狀紙一遞上去,事情就解決了大半。
誰都不想被楊文舉噴上個三天兩夜。
楊文舉其實也知道,自己的這些行為根本就無法改變臨淵城的情況。
卻依舊秉承著能改變一點就改變一點的想法進行。
韋初一看向了楚丹青,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告狀。
楊文舉見到韋初一的動作,繼續說道:“一紙訴狀上去,能贏。”
他這話說完,就有仆從給鋪好了白紙開始研墨。
“最多讓宜春樓給你賠點銀子,決計是扳不倒他們的,更別提讓背后的青龍會付出代價。”
“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說著,楊文舉拿起毛筆沾墨開始書寫:“拿了銀子,收拾收拾離開臨淵城。”
“可是我想報仇。”韋初一鼓起勇氣說道。
這話讓正在寫狀子的楊文舉手一停。
“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幫不了你。”楊文舉嘆了一口氣說道:“是這位楚先生給你的底氣吧。”
“既然找上門來了,若是為了青龍會,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
他放下筆,目光看向了楚丹青。
在韋初一帶著楚丹青找上門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想法了,只是不好提出來。
楚丹青的氣質、衣物遠勝常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并非尋常。
“有的。”楚丹青直白的說道:“我該從哪里入手?最好能夠.”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門外的嘈雜聲就打斷了他的話,楊府的老管家急匆匆的沖了進來。
“老爺,不好了,有官差要來拿你了。”老管家氣喘吁吁的,神色里帶著驚恐。
楊文舉倒是沒有被嚇到,只是眉頭皺了起來:“什么?拿我作甚?”
自己沒有做虧心事,自然不怕。
“當然是你私通白小荷,并且指使她謀殺親夫的重罪了。”一名捕頭冷笑著跟了進來。
后頭還烏泱泱的跟著數名捕快,手上拿著枷鎖、鐐銬等物品。
事發突然,楚丹青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只是他不知道真相,不好貿然出手。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楊文舉是否偽裝。
至少大寶沒有表示捕頭說謊。
這話一出來,楊文舉只覺得氣血上涌:“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