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城上層暗流涌動,巡撫床頭擺著三顆頭顱,港口的走私船上堆著尸體,青龍會被滅門。
至于城北的小騷亂和一具女尸?在這三件大事面前,早就沒人在意。
清晨一大早,楚丹青就出門前去探監。
打點了些銀錢后,他就順利的見到了楊文舉。
因為受到了治療再加上昨晚休息的還不錯,楊文舉看起來恢復到了此前初見時的精神。
只是這一番波折后,模樣老了最少有十歲的樣子。
見到楚丹青到來,他起身一拱手行禮:“楚公子。”
因為是要犯,楊文舉和白小荷兩人被隔人而居,周圍并沒有犯人。
楚丹青看了眼大寶和皇天之子,二人通過神色回應楚丹青周圍并沒有人。
“港口的事情已經被我擺平了,三艘走私船加上青龍會都處理了。”
“薛雍、喬懷遠還有那什么會首的腦袋,也送去給了巡撫。”
“他們說這條線是太后的體己錢。”
“還說你的手上有鎮海圖。”楚丹青低聲的說道,同時保證楊文舉能夠聽到。
楊文舉臉上浮現出驚駭來,他沒想到這件事牽扯這么廣。
他很快就收斂了臉上的神情,平靜的說道:“我沒有鎮海圖。”
“你不信我?”楚丹青皺著眉頭。
“不,我是真沒有鎮海圖。”見到楚丹青誤會,楊文舉苦笑著解釋。
“我手上有的是巡撫走私販賣賬本。”楊文舉繼續說道:“其中不止是青龍會,還有白虎堂、朱雀樓、玄武門的所有產業總賬都在里面。”
楚丹青聽到這話,心里的臥槽都快溢出來了。
“這么多賬本?你怎么拿到手的?”楚丹青是真沒想到,手上居然還有一張王炸。
“我當然拿不到手了,只是我博聞強記,全都記下來了。”楊文舉帶上一絲自傲,不過很快就消散了。
博聞強記又有什么用,自己還不是身陷囹圄,若非楚丹青和劉白相助,他現在估計是草席一裹直接扔到亂葬崗了。
“當然,楚公子如果你想要原本,我也知道在哪里。”楊文舉說著,低聲給楚丹青報了一個地址。
這地兒確實是非常的隱蔽,任誰都想不到賬本能藏在那里。
宜春樓。
“那估計是晚了。”楚丹青明白自己昨晚動靜太大,巡撫不是傻子有極大可能會進行轉移。
楚丹青招來了一只鬼怨嬰,讓它去探查一下。
鎮海圖有沒有無所謂,但如果把賬本拿到手了,剩下的就好辦得多。
“鎮海圖,在我這兒。”在隔壁牢房里披頭散發的白小荷,就這么水靈靈的插嘴進來。
楚丹青轉過頭來一看,一頭霧水,怎么就在你手上了。
“我夫君被毒殺前一夜,將這份海圖交給我,只說我落難后會有人相助。”
“讓我將這份海圖交給相助之人。”白小荷解釋道。
“就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人不是我,而是劉白?”楚丹青他本以為劉白是來救楊文舉的,現在看來是救白小荷的。
白小荷的丈夫葛大,真實身份恐怕也不是更夫。
至于為什么要誣陷楊文舉,嚴刑拷打下,說什么不都是由著他們做主。
然而白小荷卻搖搖頭:“或許有可能,然而劉白救不了我和楊秀才。”
她能夠看得清局勢,就算是給了劉白救出他們二人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