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啊,壞了賈大人的好事了。”鐵甲衛鎮撫使鄧承喝著茶,滿臉笑意的說道。
白虎堂的堂主則是在一旁賠笑:“誰知道那娘們唧唧的玩意會是個名角。”
“大人見諒,我們都是粗人,認不得什么武生文生的。”
“就只知道這小白臉想拿諸位大人們的命脈。”
鄧承很滿意白虎堂堂主的回答,而后問道:“這樓月生的來歷是什么情況,你們查到了嗎?”
其實樓月生本來是不用死的,哪怕他看見了白虎堂押運存放賬本、名單的箱子。
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反正又看不見箱子里的東西和內容。
真正的死因是樓月生居然想要去探查。
“這小的不是很清楚,事后才知道他是賈大人請來的。”白虎堂的堂主就只知道是個唱曲的戲子。
“他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要是見到幫派半夜搬貨,怎么可能敢湊過來?躲都來不及呢。”鄧承搖搖頭,合理懷疑這樓月生另有身份。
“可是.這事涉及賈大人,我們不好查啊。”白虎堂堂主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鎮撫使大人,不是很看得上自家的巡撫大人。
鄧承對于賈思繆是非常的不滿,如果不是他來的及時,但凡再晚個一兩天,這賈思繆就真得成為馬云峰手上的一把刀了。
幸好被他第一時間重新掰了回來,并且也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前青衣衛千戶的事情。
這事已經回稟指揮使齊千山了,陳九難能順利擺脫追殺并潛伏進臨淵城,極大可能和這青衣衛千戶脫不開關系。
相較于他們重組后的鐵甲衛,當初的青衣衛一個個都是風里來雨里去,上過戰場殺過敵的。
能成為千戶的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他都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對付得了,幸好他只是個打先鋒的小嘍啰,不用他去考慮這些事。
先一步來臨淵城的原因,就是運走這些賬本和名單,以免落入馬云峰之手。
今晚他就帶著這十幾口箱子連夜離開,絕不停留。
“你們這慫樣。”鄧承笑罵了一句:“也罷,不難為你們了。”
“明天陸續把匠人撤離走,你們這條線斷了,太后這些時日都節儉了不少呢。”
青龍會負責漕運,而白虎堂則是匠造,不僅壟斷了臨淵城的鐵器行業,暗地里還鑄造兵刃甲胄,交由青龍會運出去售賣。
對于臨淵城乃至是鐵甲衛來說,白虎堂有的是人替代,但是這些匠人作為技術工種,每一個都是極為珍貴的。
接下來臨淵城肯定是要亂,得把這些匠人盡快送離。
等平息后,完全可以重操舊業,繼續往外賣。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最多七天,所有匠人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出城。”白虎堂堂主趕忙說道。
“太慢了,三天。”鄧承壓了時間,隨即開口又打算要說些什么,卻猛然神色一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的長刀,長刀順勢從下往上豎劈。
眼前一道金光被他一分為二,沒能命中他。
口中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濁氣來,長刀上遍布了裂痕,連帶著握刀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敵人很強,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
能接第一招不代表第二招也能夠全身而退。
“什么人,出來!”他怒吼了一句,胸中一口氣重新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