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你不讓我進去我能理解,畢竟我有傘,你不進去又是個什么原因。”楚丹青撐著傘,分了這少年郎一半。
被湖風一吹,少年郎打了個哆嗦說道:“男男女授受不親。”
而在船艙里頭,白珍娘看著楚丹青跟少年郎交流,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你小子跟過來干什么,好事盡讓你壞了。
他回頭隱晦瞥向白珍娘,對方眼中的怒氣都快溢出來。
這意思他看懂了,就是讓楚丹青給她賠,賠不好就別想著認親的事宜了。
楚丹青一扶額,再一陣湖風吹了過來,油紙傘脫手飛出。
不止是他的,大寶的也一樣。
少年郎眼神里帶著詫異,解讀一下就是.不是哥們,你能不能別這么明顯。
“大白他哥兒、許相公,這風大了,雨打進來了,還請進來一避。”白珍娘立刻說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把楚丹青一起叫進來了。
那少年郎神色驚奇的看向了楚丹青,意思就是你倆居然認識???
不過少年郎卻還是不肯。
白珍娘見狀,又暗使了一道風法,外頭更是風雨交加。
然后這才說道:“相公若是不愿意進來避一避風雨,我二人是要上岸了。”
聽到這話,少年郎見這風雨,也只能硬著頭皮進了船艙里。
楚丹青順勢跟著進去。
他不怕風雨,但也不喜歡大雨天吹風淋雨,還是在湖面上。
進去后,少年郎進行了一番自我介紹。
他姓許名經年,家住河莊門,給王員外做工。
今天并不是來參加踏青佳節的,只是去玉龍山祭拜父母,回來時路過隱珠湖。
“不知小姐貴姓,尊府何處?”許經年自我介紹完后,問了一句。
白珍娘架著個官宦人家的架子,并沒有回答,而是由碧青兒開口回答。
“我家夫人姓白,不是本地人,原籍三蜀地。”
“先老爺官居處州總鎮,因奉旨征討番邦戰死沙場,老夫人聽得這噩耗也撒手人寰。”
“小姐欲待奔喪,又無依無靠,只能暫居此處,等著家里頭來信呢。”
聽著對方的解釋,楚丹青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你這玩意瞎編也得有個邏輯吧,你倆妖怪哪來的父母還總兵
聽得解釋,許經年看向了楚丹青問道:“那這位必然就是你們的.”
“不是。”楚丹青立刻否認。
碧青兒介紹說是夫人,說明是已婚,那楚丹青又和對方認識,很容易被看成對方丈夫。
“我是跟我家大白來尋親的。”楚丹青直白的說道:“白夫人是我家大白的姨媽。”
“說實話,我也就比你早見到白夫人小半刻鐘。”
許經年聽到楚丹青的解釋,心里不由得一喜。
只是很快這份喜悅就轉為惆悵。
白夫人是官宦人家,總兵之女。
他不過是一個鄉間小民,連功名都沒有,如何能攀得上人家。
“尋親?那你家大白是”許經年的目光看向了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