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不愧是官宦人家。
這是在許經年的眼里,但在楚丹青的眼里卻不是。
是一處早已經廢棄的祠堂,匾額上也不是什么總鎮第三,而是什么公祠堂,前兩個字因為時間久了已經看不清了。
內里更是破落,看的楚丹青只覺得這血壓一直在往上飆升。
這白珍娘是在搞什么鬼?
然后他就看見了碧青兒上拉住了門環去敲門。
門內傳來了聲音:“來了,想是夫人回來了罷。”
碧青兒應了一句‘是呀’,門便嘎吱一聲就打開了。
門開了之后,數人魚貫而入。
許經年卻左顧右盼了一下,不見開門的人,心下也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是誰開門的,楚丹青哪里能不知道。
那是白珍娘役使的五鬼之一,讓這小鬼先一步進了祠堂內去開門。
之所以見不到,是因為這只小鬼隱去了身形。
不讓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單純的這小鬼鬼臉難看,怕嚇到許經年。
進了假府邸真祠堂里頭,在碧青兒的帶領下,楚丹青、大寶還有許經年都被安排到了一處書房里。
至于白珍娘,則是自去另處。
說是書房,實際上就是祠堂的一處偏房。
“二位且稍候,奴婢去取茶來。”碧青兒說完,就告退了。
楚丹青就想知道,這倆連銀子都用田螺偽裝的妖怪,能從哪里給他搞到不對,還真能搞到。
五鬼運財,最擅挪移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怎么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畢竟倆人一言不發,氣氛確實不太好。
——
“有緣人如今就在房中,你看該如何打發他去?”白珍娘問道,她這意思是想著讓碧青兒說親。
碧青兒一聽,卻是心里不是滋味,你們成事了貪圖歡樂,她只能干瞪眼看著,自然是不愿意。
所以找了個托詞說道:“我是一個丫鬟,怎么能做媒妁呢,夫人不如自去。”
聽到這話,白珍娘心里也不爽利,此前二人斗法,碧青兒略輸一籌因而這才以仆從自稱。
若是之前沒有遇見楚丹青,她為了報恩此事,少不得要允諾對方這夫妻三七均分。
她為正妻,碧青兒做偏房。
但同對方這么一講,讓一個丫鬟去講媒妁說親確實不合理。
“也罷,便依你。”白珍娘說完,就說道:“青兒去把那位楚公子請過來吧。”
“此人氣質超然脫俗,言語間更是身份不凡,有他來為我保媒更勝三分。”白珍娘說道。
碧青兒聽到這話,也只能應了下來,心里雖然悵然若失卻無可奈何。
出了門心里也是一想,此前脫身用的是尋茶水來,如今空手去難免許經年生疑。
‘此刻沒有香茗細點,也不好進去,待我去取一些來。’心里有了計較,碧青兒駕起了云,在城中逛了一圈。
隨即看見一大戶人家的小書童捧著茶點,立刻隱去了身形,隨后從云上一躍而下。
趁著這小書童正在打理之際,連帶著盤子都一起端走。
小書童回過身來一看,神色上浮現出了迷茫和不解,怎么好端端的盤子、茶點,一轉身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