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了楚丹青在這里,不然就算他是陳彪的妻舅免了殺威棒,也不可能這么好說話。
許經年來時在班房里就得知了前因后果,心里也是暗惱。
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楚丹青。
“大老爺,是襟兄給內人的家私。”許經年說著,指著楚丹青說道:“這位楚公子,就是與我連襟。”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丹青,楚丹青也是一頭霧水,然后臉色就黑了。
問題是許經年他并沒有說謊,楚丹青也能夠察覺到對方確實是這么認為了。
所以白珍娘是把那三口箱子說成了是楚丹青給他們的了。
加上之前楚丹青說要出錢幫他們成婚,雖說因為后面沒談攏就沒給,但也確實說了。
“你可別胡說,我跟你可不是連襟。”楚丹青當即說道:“更別說我自己有錢,用不著去盜什么庫銀。”
對于這話,府君則是認可楚丹青的說法,對著許經年呵斥道:“楚公子為你保媒說話,你這張嘴就攀咬,看來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就楚丹青上門送的那份見面禮,別說三箱庫銀了,三十箱庫銀都換不到。
人家那一看就是權貴,從手縫里漏點出來那就是金山銀山了。
攀咬要有邏輯,不然你要說是皇帝讓你干的,難不成府君就真的去抓皇帝了?
“老實交代,但凡有一點謊話,便是大刑加身!”府君這一次可沒給他好臉。
之前是有楚丹青的關系,現在你自己得罪對方,他肯定就公事公辦了。
被這么一嚇,許經年是把昨日的事情如實交代了。
怎么遇見白珍娘和楚丹青,又是認親又是保媒,昨夜成婚、今早送銀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隨后目光看向了楚丹青,這白珍娘既然是楚丹青的妹兒,這事就有的說道了。
楚丹青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開口道:“我是替我家大白來尋親,昨日不過是比許相公早了小半刻鐘和白珍娘相遇。”
“要問我其余之事,我也不知。”
“此前替許相公保媒后,回來商議婚事與白珍娘起了分歧,憤而離開。”
“此事許相公應該也是清楚的。”
許經年倒是實誠:“楚公子說的是真,只是內人所說并非是憤而離開,而是家中有要事,想來是為了顧及臉面。”
有了這回答,眾人也算是明白了,這事恐怕是這姓白的婦人從中挑事。
府君見狀,立刻批了一道朱簽說道:“去清波莊拿白珍娘、碧青兒二人來。”
“得令。”數名捕快接了令就出去了。
過了一個小時,捕快這才回來。
一個個是屁滾尿流,身上衣物破破爛爛。
“壞事了,壞事了”捕快一回來就哭嚎著:“那哪有什么府邸,原是那曹錫公家祠堂,破落了早有數十年了。”
許經年聽到這話,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在場的眾人神色除了楚丹青都變的不好看了起來。
“那你們是何緣故?”府君忍著害怕問道。
妖魔鬼怪之事,他有所聽聞,卻至今未曾見過。
“我們到了地兒,問了地保”捕快將情況大概一說。
他們到了清波莊一問,沒有個姓白的婦人家。
再一問位置,地保說是廢棄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