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德禪師卻不在意對方的話,托著一道金缽朝著白珍娘罩了過去。
金缽中佛音陣陣,看的白珍娘心中膽寒。
一轉身便想要逃,卻發現金光落下,定住了她的身形,不能動彈分毫。
眼看那金缽就要將她和碧青兒收入其中時,白珍娘的腹部一道紅光乍現,將那金光碎裂。
再一看,眼見要收攝她的金缽也被這紅光頂了回去,砸在了涼亭之上。
這般變化,確實是了不得。
在為白珍娘解了危急后,由腹部散出的紅光這才散去。
白珍娘此時也來不及多想,當即和碧青兒一裹妖云就逃了出去。
文德禪師見此,垂下眼瞼。
至此,殺劫開啟,不知如何解。
“大大師,剛才那紅光,乃乃是何物?”許經年其實心里有所猜想,那紅光從腹部而起,必然是他的孩兒了。
能有這般神通法力,想來是不一般。
文德禪師瞥了眼楚丹青,這才說道:“天意如此,合該你許氏得一位狀元郎。”
許經年聽到這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謂狀元郎,自然是文曲星入世了。
這一刻,他對于白珍娘的恐懼都大大下降了。
“此事,也不知是福是禍。”文德禪師說道。
許經年卻滿腦子都是狀元郎,心中也沒了什么皈依之意,只想著回去闔家團圓。
有一文曲星兒子,蛇妖妻子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再一想,家中湊齊了人神妖,也是一大幸事,日后說不得史上留名。
然而見到文德禪師此前法力神通以及強留自己的作法,就是說出來怕也不會放自己走。
楚丹青則是聽懂了文德禪師的話,福肯定是有了,只不過這福是許氏夫婦二人之福。
如今文曲星投胎入腹,白珍娘相當于有了一張免死金牌。
至于禍嘛,楚丹青和文德禪師已經看見了,這白珍娘逃走了。
接下來誰知道對方會有什么說法。
“許相公,如今你也見得了二蛇的真面目,老衲為你剃度皈依,你看如何?”文德禪師看向了許經年。
許經年趕忙說道:“禪師說笑了,我如今塵緣未了啊。”
現在肯定是不愿意了,因此找了個借口拒絕:“我那孩兒乃是狀元郎,如何能夠讓蛇妖養育。”
“還需我去養育成人,好來日登科。”
文德禪師卻不信,當即說道:“許相公莫要頑固了,早入修行方能早日位列仙班。”
“狀元郎之事你勿用操心,自有人相助,不勞你費心。”
話是這么說,但許經年哪里肯,因而只能不斷掙扎。
文德禪師見狀,也不好勉強,只能喚來僧人數名,押著許經年去了禪房里關著。
“大師,你這強人所難.不太好吧。”楚丹青說道,雖說是報復,但也不至于強迫許經年當和尚。
“楚居士,殺劫已起將至,接下來可莫要忘了老衲的囑托。”文德禪師此時身在劫中,已然是束手無策。
楚丹青明白了文德禪師的意思,這不僅僅是囚禁,更是為了保護許經年免受威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