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不多時就拎著一個老太太回來。
從年紀上來看,比盧婉儀大不少。
楚丹青也犯嘀咕,這一次的試煉世界盛產老太太啊。
“大娘,你這是為什么上吊啊。”楚丹青開口問道。
自殺這種主動干的事,十有八九是被逼的。
不然好端端的尋死干什么。
對方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模樣聽到這話打了一個激靈。
這才紅著眼睛流著淚說道:“你們也是打壽山鎮來的,怎么會不知呢?”
壽山鎮就是之前盧婉儀所居住的鎮子。
“大姐說的莫非是安樂侯來鎮子里賑災放糧之事?”盧婉儀當即說道。
“這不好事嗎?難不成里面還有什么貓膩不成?”楚丹青覺得里面肯定有隱情,但從明面上來看賑災放糧沒問題吧。
“楚哥兒你有所不知,我倒是有所耳聞。”盧婉儀當即解釋說道:“不久前咱們漣州受了災,皇帝特遣了國舅爺、安樂侯前來賑災。”
“這位國舅安樂侯更是當今太師之子,哪怕在朝中也是權勢滔天之人。”
“本以為這等人乃是為國為民之人,然而自打來到漣州后搶男霸女、荼毒百姓、克扣賑糧。”
“不過我只是聽說,我在那鎮外破窯子里住著,鎮子里如何我也不知。”
賑災都賑不到她頭上,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非常復雜。
如果真按楚丹青所說的那般,皇帝是她兒子,那在這漣州為禍的安樂侯就是她的親家兒子了。
“妹兒你說的沒錯。”那被救下來的老嫗一抹眼淚說道:“說是來賑災的,不就是借著賑災的名義來搶女子抓男子。”
“那狗東西下鄉進鎮,看見誰家妻女長得美貌便直接搶了去。”
“男丁更是強征走為他修在州府里的園子。”
“那些個賑災銀、救命糧,是一分一粒都沒能往外露,全進了這位國舅爺的兜里。”說到國舅爺三個字,這老嫗話里的嘲諷都快溢出來了。
“橫豎是他家皇帝的天下,財貨總歸是留不到我們平頭百姓手里。”
這讓盧婉儀的神色從復雜變成了尷尬。
“只可憐了我那女兒,嗚”說到這里,老嫗又哭了起來。
就這都不用問是怎么一回事,就知道對方女兒長得不錯,被那位國舅爺給抓了去。
楚丹青此刻也是起了殺心,以他專家級的統御,完全看得出來對方話里頭沒有一句假話。
“好好好,這狗東西當真是取死有道了。”楚丹青要是沒遇見,那就無所謂。
既然遇見了,那就別怪楚丹青大寶的爪子心狠手辣了。
“這狗東西在州府是吧?”楚丹青問道。
“我知哥兒你是好心人。”老嫗趕忙說道:“但這位國舅爺權勢滔天,你如何能斗得過他?”
“更別說他請來一尊忠勝護佑大圣,又有一眾庇護小神伴著。”
“這等隨行神靈,不少義士俱因此而死。”老嫗趕忙阻止楚丹青。
老嫗的消息可比盧婉儀靈通多了,因而知道有不少義士想要去殺了這位國舅爺為民除害。
然而這位國舅爺至今還活著。
“就沒人進京告御狀嗎?”楚丹青問了一句。
老嫗只是搖搖頭。
顯然不是沒有,只是沒人能活著到東都府而已。
而且她也不認為這狀告之后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