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時年臉色微變,喬一娜知道怎么回事。
撇嘴小聲解釋道:“他不是我邀請來的,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今天我媽生日,自己找上門的。”
賀時年換好鞋走過去,卻發現桌上的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并沒有多余的碗筷。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安排他的位置。
一瞬間,賀時年已經沒有了留下來的想法。
再看喬海林,背對賀時年,邊抽煙邊和馮安平有說有笑地聊著。
盡顯諂媚之態,直接忽視了他的存在。
喬海林的一系列操作,討好馮安平的同時,也有給賀時年上眼藥的味道。
等賀時年走到桌前,喬海林才轉身,笑臉瞬間變成了冷臉。
“賀時年,坐吧,今晚趁著你阿姨過生日,我們正好跟你聊聊。”
賀時年心里有些不舒服,并沒有坐下。
今晚,喬海林兩次直呼他的全名了。
這說明什么?
說明喬家人對他這個未來女婿已經不喜,甚至厭惡了。
“喬叔叔,有什么話,是不是等外人走了再說?”
聞言,喬海林擺了擺手,滿臉不悅。
“馮局長怎么是外人?年紀輕輕就升任交通局副局長,前途無量,是你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一輩子?
有必要舔得那么明顯嗎?
要不是他有個當副縣長的爹,他有什么資格和能力當副局長?
整天吃喝玩樂,縱情娛樂場所,鉆研謀上位,名聲極差。
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值得我賀時年學習?
這時,馮安平站起身,給賀時年遞了一支煙,說道:“時年同志,你好,我是馮安平,交通局副局長,抽煙嗎?”
賀時年下意識看了一眼煙。
云煙精品大重九。
一百元一包。
賀時年擺手拒絕了,道:“不用,謝謝。”
轉身又道:“喬叔叔,既然這樣,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對于賀時年拒絕了他的好煙,馮安平面色一滯,有些尷尬,手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喬海林也不廢話,說道:“我反復思考過了,覺得你和一娜不適合。”
“我們就一娜一個女兒,都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她的幸福你給不了。”
聞言,賀時年眼露驚訝,道:“為什么?”
橋海林冷哼一聲,道:“什么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嗎?”
賀時年當然清楚,不就是他無權無勢,是一個小小的二級科員嗎?
當兵5年,退役1年。
賀時年已經和喬一娜在一起整整6年。
人生有幾個6年?
賀時年看向喬一娜,所有人反對他都可以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喬一娜的態度。
“爸,我和時年有6年的感情,他的困境只是暫時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他能給我幸福。”
喬一娜這句話,稍稍給予了賀時年一點安慰。
喬海林卻怒了:“給你幸福?就憑他一個月三千二百塊錢的工資?”
“他這點工資,在寧海縣連一個廁所都買不起,他拿什么給你幸福?”
“你看人家安平,年紀輕輕就是交通局副局長,再看看他,當兵5年,二十八歲了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