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薛金白剛剛接受了檢察院和公安局的問話。
下午他因病請假到醫院掛了一個住院號,又回到家中,手里拿著幾張紙來回看著。
雖然僅僅是幾張不值錢的紙,但如果公開,足以讓張清泉坐牢,也可以讓很多官員落馬。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此時薛金白掌握了寧海縣很多官員的生死。
有了這件利器,薛金白再也不怕張清泉的威脅,腰桿子也挺了起來。
“張總,這事也不怪我,專案組查看卷宗的時候,最先開刀的是謝立中,所以就將他的材料單獨組卷,沒有放在保密室。”
“有沒有辦法將這材料銷毀?”
薛金白搖搖頭,道:“現在檢察院盯得那么緊,絕無可能。”
張清泉嘆了口氣,道:“那謝立中的材料現在在誰手中。”
“我不確定,不過我判斷應該在專案組組長易炳丞手中。”
“老薛,這件事,你還是得想想辦法,如果謝立中扛不住,什么都交代了,大家都要完蛋。”
薛金白聽后,咬牙切齒,要不是張清泉口中有他的性愛u盤,他早就暴怒而起了。
“張總,我幫你放一把火,已算仁至義盡,你手中有我的性愛u盤,有本事你就公布出去,我頂多是個黨內警告處分,其他的事,死無對證,我可不怕。”
張清泉見薛金白的態度強硬,隱隱覺得不妥,放緩了語氣。
“老薛,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找機會給謝立中傳話,讓他挺住。”
“如果能挺住,我會讓馮志寬想辦法救他出來,如果他挺不住,就沒有任何出來的希望。”
薛金白還是有些猶豫。
“老薛,你兒子不是想去澳洲留學嗎?這件事我全權辦理了,所有的費用也由我張清泉來出。”
見薛金白還是不說話,張清泉繼續道:“老薛,我們兄弟十幾年的感情,難道你忍心看著兄弟落難?”
薛金白有些動容,沉默良久,道:“那晚黑燈瞎火,我不能判斷那些材料是否真實,慎重起見,我將那些材料拿了回來。”
聞言,張清泉先是一驚,隨即道:“東西在哪,我過來拿?”
薛金海不吃這套,道:“這些東西隨時會要了我的命,怎么能長留?為了安全,我已經全部燒了,沖入了地下水道,張總可以盡管放心。”
張清泉面色數變,他才不信對方的鬼話,一時間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對方掌握了要他命的東西。
心里卻暗罵:這個狗日的薛金白,竟然將這些要命的東西留下了。這可是定時炸彈,隨時會要了老子的命。
“老薛,你辦事我放心,等這件事過了,我帶你去新馬泰,港澳走一圈,我們兄弟瀟灑一回。”
薛金白威脅張清泉的目的達到后,緩和了語氣,說道:“你說的事,讓我想想辦法,只是有了縱火案,不管是鐘國明還是易炳丞都有防備心,不好辦。”
“老薛出馬,一個頂兩個,我相信你絕對沒有問題。”
頓了頓,張清泉又道:“我聽說檢察院審訊很有一套,一般人扛不住。”
薛金白說道:“持續不斷的疲勞審訊,外加不帶傷的皮肉之苦,只不過,現在監控嚴格,不能做得太明目。”
張清泉一聽,道:“謝立中平日吃香喝辣,是個軟腳蝦,我擔心他扛不住。”
薛金白想了想,道:“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讓謝立中的家人去東華州委、州政府、檢察院去鬧,人越多越好,就說寧海縣非法拘禁,刑訊逼供謝立中。”
“人民政府最怕群眾鬧事,事鬧大了,寧海縣縣委、政府和檢察院就有壓力,謝立中的日子會好過點。”
薛金白和張清泉互相掌握著彼此的把柄。
一番交談下來,瞬間成為了親密無間的盟友。
兩人商量了一些細節后,張清泉果斷掛斷了電話,拔出卡扔進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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