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寬從沙俊海辦公室離開后,心情倍爽,整個人都感覺要飄起來。
剛才他已經成功說服了沙俊海,對方決定出招了。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將所有的尾巴都掐斷,將所有的屎都擦干凈。
他的兒子馮安平就是他要擦的屎之一。
撥通馮安平的電話,馮志寬沒好氣道:“我有事和你說,你立馬給我回家。”
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回到家,馮志寬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不多時,馮安平滿身酒味的回來了。
“什么事?”
馮安平自顧自點燃一根煙,在沙發上躺下,翹起二郎腿。
“你向張清泉借了150萬?”
馮安平知道自己的老子已經見過張清泉了,也沒打算隱瞞。
“嗯。”
“明天之內,你將這些錢全部給老子還回去,并且按照銀行利率支付利息。”
“為什么?”
“為什么你不知道嗎?吳蘊秋現在正在查教投公司的案子,要是被她查出來,你就是黨內違紀,職務犯法,不光你交通局副局長的位置要丟,甚至還有可能端牢子。”
“借錢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別人都不怕,我怕什么?法不責眾的道理我是懂的。”
“再說,證據在檢察院不都被燒毀了嗎?還怎么查?她吳蘊秋哪怕有三頭六臂也查不出什么花樣來。”
“退一步講,哪怕查到我了,我死不承認,他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要不是馮安平是他馮志寬親生的,他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了。
怎么就生了這樣一個孽畜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按我說的辦,明天之內,去將這個窟窿補上。”
“我沒錢?”
“你的錢呢?”
“花了!”
“花哪里了?”
“瀟灑、女人、煙酒、車子······”
“全部花完了?”
“也沒有全部,還剩一部分。”
“多少?”
“二十萬吧!”
聞言,馮志寬瞬間血壓飆升,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一百五十萬,短短三個月不到,你他媽的花了一百三十萬?”
“有錢不花,那是王八蛋。”
馮志寬臉都綠了,呼吸也隨之急促起來。
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馮安平,牙齒被他咬得咯咯作響。
良久之后,馮志寬才咬牙切齒道:“我給你一百萬,剩余的你自己想辦法,總之,明天之內,必須給老子將窟窿補上,否則你自己找死,可別怪當老子的不救你。”
“我可以告訴你,檢察院的證據并沒有被燒毀,而是有人藏起來了,這是定時炸彈,隨時可能要了你的命。”
聞言,馮安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語氣終于軟了下來。
“行,我明天去處理。對了,我已經答應喬一娜,幫她解決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你和我們局長魯宏威說一聲。”
“你還不死心,她是賀時年的女人,要是你真上了她,賀時年那小子不得和你拼命?”
“拼命,他就一個破秘書,憑什么?”
······
鐘國明半個小時不到,就將涉案借款的所有人的名字連同借款數目都寫了下來交到了吳蘊秋手中。
吳蘊秋看了一眼,再比對賀時年給的名單,轉身道:“時年,你聯系雷書記,讓他辛苦來一趟縣委。”
“好。”
賀時年離開后,吳蘊秋又道:“行了,鐘大檢察長,去忙你的事吧!這里暫時沒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