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術需要好多錢吧?”喬一娜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賀時年本就打算去一樓先繳費,便道:“再多錢也得救,好了,先不說了,我去繳費。”
“繳費?”喬一娜一聽,聲音就提高了八度。
“繳費不是應該你大舅和二舅交嗎?怎么輪到你一個外甥交了?”
賀時年道:“誰交不一樣,這是救命錢,哪里還顧及得了那么多,好了,先這樣吧!我先去交錢。”
說完,賀時年就掛了電話。
他的退伍費加上母親在紡織廠工作大半輩子留給他的遺產,加在一起總共有五十萬左右,另外一張卡還有他存下的工資兩三萬。
來到一樓收費處,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刷了40萬。
此時的另外一邊,喬一娜被賀時年掛斷電話,氣得差點內分泌失調。
連忙撥通了母親衛子琴的電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么?腦出血,還有腦瘤?”衛子琴一聽聲音分貝也上來了。
“女兒,媽和你說,這種病媽清楚,那可是要花幾十萬的,手術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喬一娜一聽幾十萬,還不一定能成功,臉色瞬間變了。
“怎么會要那么多錢?剛才賀時年說要去交錢,那他該不會將所有的積蓄都墊進去了吧?”
衛子琴一聽也急了,道:“女兒呀,你趕緊過去醫院看看,如果那錢真交了,就徹底拿不回來了,他兩個舅舅的情況老媽清楚,全部積蓄加在一起撐死也就十萬塊。”
“如果手續成功了,后續不知還要多少錢,如果沒有成功,人沒了,錢也沒了,到時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一聽,喬一娜就急了:“如果真那樣,我的彩禮錢豈不是泡湯了?我們還拿什么結婚?”
“何止是泡湯那么簡單,如果這錢真進去了,你們辦婚宴都夠嗆,還說什么彩禮。”
“反正你媽我是認死理的,沒有十八萬的彩禮,休想讓我同意你們的婚事,我女兒金枝玉葉,貌若天仙可不是那農村村姑一兩萬就可以打發的。”
“媽,不說了,我馬上趕去醫院看看。”
喬一娜掛斷電話后,火急火燎趕到了人民醫院。
此時的賀時年交完費,來到了8樓。
外婆做完全部檢查已經轉入了icu,各方面的指標總體穩定了下來,只不過人依然處于昏迷狀態。
里面不需要陪護,家屬只有規定的時間才能進去探望。
每天一次,每次一人。
賀時年陪大舅在外面聊著接下來的計劃,順便也安撫著他的情緒。
“時年,你······這讓大舅說什么好?都怪大舅沒本事,連救自己的媽都還讓你墊錢。”
“大舅,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呢?她是你媽,同時也是我外婆,我的親人。”
賀憲達點了點頭,咬牙道:“時年,你放心,哪怕砸鍋賣鐵,我都一定將錢還了,這錢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出,到時候我和憲偉商量著,一起想辦法。”
“大舅,現在救命要緊,你別有心理壓力,只要外婆能好好的,這些錢又算什么?”
正在這時,喬一娜不合時宜地出現在賀時年身后,將兩人剛才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賀時年,你還真將所有積蓄都墊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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