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海林又點燃了一根煙,道:“女兒,要不趁這個機會你們分了吧!我看著這次賀時年是徹底沒希望了。”
衛子琴卻不同意,提高分貝道:“分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女兒跟他六年,都跟他睡一起了,隨便就分了我女兒以后還怎么嫁人?”
“哪怕分,也得賠償我一娜的青春損失費,不賠個十萬八萬,老娘跟他沒完。”
喬一州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聽母親這樣說,實在有些氣不過。
自己這個媽太過于見錢眼開了,太勢利了。
“爸媽,你們就別落井下石了,時年他外婆生病,你們不去看望也就算了。”
“現在又被吳書記撤了,你們還火上澆油,逼迫一娜和他分手,哪有這么做父母的?”
“一娜不是說錢已經墊付治病去了嗎?他不貪不拿不要,他還有什么錢賠償?”
“再說,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婚前同居再正常不過,青春損失費?媽你怎么說得出口?”
衛子琴一聽,眼中冒火:“兔崽子,你傷好得差不多,皮子癢了是不是?竟然敢頂撞你媽了?”
喬一州道:“反正我覺得是這個理,再說,不是你主動讓一娜過去同居的嗎?這又怪得了誰?”
衛子琴罵道:“當初老娘以為他是個金雞,會下金蛋,誰知道一毛不拔?三個月不到,就被吳蘊秋免了。”
喬一娜在一旁聽著母親說著,臉色也極為不好看。
那天從醫院離開后,賀時年再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甚至連一條信息也沒有。
這幾天喬一娜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那天在醫院因為一時情急,有些話說得確實過分了些。
傷害了賀時年的自尊,也傷害了她們六年的感情。
何況當時的賀時年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極點,外婆生病,又被免職,她那一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兩人畢竟在一起六年了,當初還是她主動追的賀時年。
“媽,我們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喬一娜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女兒,媽和你說,千萬不要心軟,如果現在心軟了,以后你一輩子都要受苦受累。”
接下來衛子琴循循善誘,說了一大通,原本已經猶豫的喬一娜聽了媽媽的話,心再次堅定起來。
······
賀時年給自己開了一間房,美美洗了一個澡,將這幾天的陰霾,不爽全部沖走。
他的電話消停了,但還是有幾個關切的電話,這讓賀時年感動,心里默默記住了這些人。
給賀時年打電話最多的是戰友石達海,不但打了,還親自來了醫院問錢夠不夠,如果不夠隨時跟他說。
石達海這人是重感情的,至少重視戰友情。
官場中,也有幾人給他打過電話。
官田鎮的李朝陽、宣傳部胡紹明、云頭鄉的范成明、南部新區的張亞林,劉新明等人都在其中。
甚至連不太熟的西坪鎮黨委書記狄璇也打過電話給他。
關切之語不少,賀時年聽在耳中感受到了溫度。
尤其是李朝陽,他比較了解賀時年的情況,提議不行就將他調去官田鎮,給他安排一個黨政辦或者黨建辦主任。
賀時年感謝他的好意,但有些話,現在暫時也不便和李朝陽透露。
除了這些人,周嫻和林安彥都給他打過電話,這是賀時年沒有想到的。
他沒有想到,這兩個女人還是有感情的。
更讓賀時年沒有想到的是,段蕓枝不知從哪里聽到了消息,竟然隔三岔五就給賀時年打電話。
還說她休息了,就來寧海看望他外婆。
當然,溝通頻率最高的還是田冪。
雖然寧海傳出賀時年被免職的消息,但田冪自己知道,這些完全是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