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五個小時,是賀時年這些年最難熬的五個小時。
他的心一直都提在了嗓子眼兒。
因為緊張,后背不停有細汗流出。
凌晨兩點,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賀時年的心更是狂跳得厲害。
他連忙走過去,崔弘毅已經有些虛脫了,一臉疲態,賀時年下意識攙扶住他。
“手術很成功。”
這幾個字如千斤之重,聽在賀時年耳中,如禮花綻放。
頓時一股熱流席卷全身,身軀因為激動跟著顫抖,他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感謝您崔老,大恩不言謝,小子賀時年,永遠銘記您的恩情。”
說完,賀時年給他深深鞠了一躬。
“如果一切正常,病人明天十二點之前就會醒來。之后還需要繼續觀察和康復治療。”
“崔老,您辛苦了,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
“也好,老了,確實有些累了。明天我再過來看看情況。”
方杰一直在樓下等候,這讓賀時年心中溫暖,安排他將崔弘毅送回酒店。
這一夜賀時年一直沒睡,雖然見不到人,但依然守護在醫院,直到天明。
而同樣沒睡的,還有喬家人。
當然,喬一州對父母的價值觀念越來越不解,甚至不滿,不想摻和已經睡下了。
喬海林,衛子琴,喬一娜三人圍坐在客廳,一臉吃了屎的模樣。
“吳蘊秋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已經免了賀時年的職務嗎?怎么又親自跑到醫院?”
“我還聽說,給他外婆做手術的專家就是吳蘊秋親自安排,從燕京請來的。”
當先開口的是衛子琴。
喬海林也滿臉不解,不過他在官場經營多年。
雖沒有大的政治智慧,但也不傻。
“只能說明之前的消息有誤,賀時年并沒有被免職,我們都被騙了。”
想到自己被騙,又聽信傳言,做出錯誤判斷,喬海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衛子琴道:“那怎么辦?以那小子的性格,這次他外婆這樣,我們喬家什么表示都沒有,加之一娜和他吵了一架,他一定會記心里。”
喬海林道:“不行,我們還有爭取主動的機會,等手術成功,我們一家就去一趟醫院。”
衛子琴道:“出事沒我們的影子,人手術成功了,會給我們好臉色嗎?”
喬海林嘆了口氣,心里暗恨,但必須舔著臉去。
“死馬當活馬醫了,兩會召開在即,這次吳蘊秋一定會調整很多部門,很多人事,處理好賀時年這里,我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省里調查組都下來了,吳蘊秋竟然沒事,真是邪門兒。”
衛子琴沒好氣道:“邪門兒什么?這說明吳蘊秋關系硬,沙俊海扳不倒她。”
喬海林認同地點了點頭,衛子琴想了想,道:“要不先讓一娜打頭陣,畢竟她和那小子在一起那么多年,總不至于無情吧?”
喬一娜在一旁,眼睛發紅,心里滿不是滋味。
這次的事,她傷害了賀時年,他還會原諒她嗎?
“怎么打頭陣?”
父女兩人都不約而同看向了衛子琴。
“計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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