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沒有想到,回到家喬一娜竟然等候在樓梯口,坐在臺階上,身體靠著墻壁睡著了。
聽到賀時年上樓的腳步聲才驚醒過來。
賀時年一眼就看到了她,見她雙目泛紅,睡眼惺忪,有些震驚。
“你怎么會在這兒?”
“時年,你回來啦!我……我在這兒等你呀!”
看著喬一娜的模樣,青絲凌亂,眼睛泛紅,一臉倦意,再聯想到這幾天她時常去看望外婆……
心里不免一軟,先前對她的失望消散了不少。
“怎么不進去?”
問出這句話賀時年才意識到喬一娜搬離的時候沒帶走鑰匙。
“這是你家,沒有你的允許,我怎么敢進去?”
賀時年開了門:“進來吧,大晚上在外面也不怕蚊子吸你的血。”
喬一娜嗯了一聲,什么也沒說,低著頭尾隨賀時年進去,直跑向了衛生間。
不多會兒,噓噓聲傳來。
賀時年搖了搖頭,想來喬一娜是憋了一個晚上呀!
喬一娜再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凌亂的發鬢已經再次梳理整齊。
見賀時年在沙發上抽煙,緩緩走了過去,在沙發的一端坐下。
“謝謝你時年。”
“謝什么?”
“謝謝你幫我哥介紹工作,先前我誤會你了,以為你不讓我哥去教投公司,是因為不想我哥好。”
“教投公司現在就是一個爛攤子,后續工作不但冗雜,還將面臨極大壓力,一著不慎,就是將自己往火坑里推。”
“你哥的性格我清楚,很直,不會拐彎,更不懂爾虞我詐的彎彎繞繞,如果讓他去教投公司,不是在幫他,而是害他。”
“是呀,后來我哥也這樣說。他今晚說已經決定了去石達海的公司上班,我媽也同意了,為此還給了我哥五十萬,用于入股,說是合伙一起干。”
衛子琴能拿出五十萬給喬一州入股,這倒是超乎了賀時年的預料。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
今天衛子琴參加了晚宴,見到了宣傳部長胡紹明。
又見到了官田鎮黨委書記李朝陽等人和石達海關系親近,自然也就看好這家公司的發展。
說白了,她看重的不一定是這家公司,而是背后的人脈。
衛子琴是人精,知道在我國人脈就是錢脈。
她又怎么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
“嗯,既然都同意了,那就好好干吧!”
賀時年說完這句話后,兩人之間再次沉默下去。
過了許久,喬一娜才道:“時年,對不起,這次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好嗎?”
說著,眼淚噙滿眼眸,賀時年嘆了一口氣,心已經軟了下去。
但有些話,賀時年有必要和喬一娜說清楚。
“一娜,你父母對你的寵愛,甚至是溺愛讓你缺少了獨立自主的個性,過分依賴他們,從而影響了你的主見,我希望你能意識到這一點。”
喬一娜先是不解,隨即點了點頭道:“嗯,好,我一定改。”
“另外,有件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