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賀時年本人從這個項目里面收受高額回扣。
另外一件事,利用職務之便,找相關領導,為其女友和準岳父謀求職務上的進步。
甚至還提到,李朝陽能夠當任官田鎮黨委書記,也有他賀時年的影子。
沙俊海還想繼續說,吳蘊秋將材料一扔,打斷了他。
“俊海同志,我有點沒搞明白,你說討論一下,討論什么?”
沙俊海絲毫不示弱,道:“當然是結合你剛才說的程序正義,黨風建設來討論,我覺得這份報告就是一個典型的反面教材。”
“反面教材?”
吳蘊秋眸子一沉,道:“你說的是討論案子本身,還是案子之外的有些東西?”
“既是案子本身,也有外延的一些東西。”
“比如說,賀時年已經因為個人問題被雙規,雙規期間竟然堂而皇之的成為了黨代表候選人。”
沙俊海的話音落下,場面再次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吳蘊秋卻抬手制止了沙俊海繼續說下去。
“俊海縣長說的,我是不敢茍同的,原因有兩點。”
“第一、時年本人也就是股級干部,將他的事拿到縣委常委會討論,這是什么道理?符合程序嗎?這明顯是破壞秩序。”
吳蘊秋看向歐華盛道:“華盛主任,時年屬于縣委辦人員,他的問題有資格拿來縣委常委會討論嗎?”
歐華盛沉著臉一言不發。
吳蘊秋又看向姚賢之:“賢之同志,你說可以嗎?”
姚賢之今天算是開了眼,見到了一二把手間的斗法。
他不得不表態:“如果賀時年存在違紀違法行為,那是紀委,檢察院和法院的事,他個人的級別是沒資格拿來常委會討論的。”
吳蘊秋又道:“既如此,我就納悶了,這樣一份報告是怎么堂而皇之出現在常委會的?并且人手一份?這明顯就是程序上存在問題嘛!”
沙俊海又道:“蘊秋同志,因為情況特殊,賀時年是你的秘書。”
吳蘊秋道:“我的秘書又如何?我的秘書就能凌駕黨紀國法之上?就能凌駕到程序之上,這是哪里來的歪理?又是誰的特權允許?”
沙俊海沒有第一時間接話,吳蘊秋又道:“賀時年的案子拿到了常委會,這是程序上的根本錯誤。俊海同志既然想討論,我覺得最應該討論的恰恰是執法過程中的程序性問題。”
“我們的執法機關到底怎么了?做出了這樣反程序,破壞程序的事情,這還是黨的執法機關嗎?”
“提到反程序,就這個案子,我又想到了一點。說雙規賀時年的并不是縣紀委,而是福臨鎮紀委。”
“這就讓我愈發納悶了,賀時年的工作和檔案都在縣委,他本人又是綜合一科科長,哪怕雙規,也應該是縣紀委,怎么就出現在福臨鎮了呢?這讓我很奇怪。”
“并且人被雙規后,縣紀委并不知曉此事,力舟同志,你知道這個案子嗎?”
雷力舟搖搖頭,道:“我事先并不知道,我也是后面才聽說的,我問過下面的幾個副書記,他們也不知道,沒聽說,更沒有立案。”
吳蘊秋又看向了周梁塑:“梁塑同志,你是縣委常委,福臨鎮黨委書記,這個案子你知道嗎?”
周梁塑搖了搖頭:“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我問過副書記李福同,他說是‘上面交辦’的,但事實證明,并沒有上面交辦的相關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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