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青林鎮,齊皇酒店的一間雅座內。
齊家兩兄弟悠閑地抽著煙。
齊硯川幾進幾出派出所和公安局,這段時間都麻木了,但內心的憤怒絲毫不減。
得知賀時年被舉報,被紀委問話,最后更是帶到了紀委辦公的鴻天賓館。
他心里的怒意和不爽才放下不少。
“大哥,這次賀時年吃癟,還真是解氣,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怕他背后有吳蘊秋撐腰,這次依然被打壓得要死不活的。”
“只是有些可惜了。賀時年這小子警覺性太強,竟然提前將那40萬交給了州紀委,否則這次就是他的死期······對了大哥,這件事對你有影響嗎?”
齊硯山吸了一口煙道:“放心吧,我已經打點好,這件事上面壓了下去,不會再深究,也不會追求我的責任。”
齊硯川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在青林鎮我看還有誰敢針對我們雙齊磷礦,敢和大哥你過不去。”
齊硯山做事向來小心謹慎,并沒有因為此次賀時年吃癟而得意,反而有些憂心起來。
這是他多年形成的習慣。
“硯川啊硯川,你呀,就是不長腦子,這次羅金響分明就是故意激怒你,然后給派出所抓你的機會,你還往火坑里跳,簡直是瞎胡鬧。”
“希望你吃一塹長一智,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你一定要牢記,我們是商人,在這個社會,商人永遠成為不了一等人,除非有足夠的金錢打通通往上層的路。”
“雙齊磷礦的目的始終沒有變過,那就是賺錢。黨只要認真起來,連老蔣800萬軍隊都能打敗,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為所欲為。”
“這次的事情雖然擺平,也成功拿下了公安局局長李捷。但也間接激化了上面的政治斗爭。”
“吳蘊秋力保賀時年,看來是對雙齊磷礦不死心,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一定要低調行事,不能再被抓到把柄,明白了嗎?”
齊硯川是粗人一個,對于齊硯山說的這些,他有些不耐煩。
他心里永遠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不管到什么時候,他的大哥齊硯山都會救他這個弟弟。
“知道了大哥,我以后不招惹賀時年就是了。對了,大哥,我終身大事也應該解決一下了,這件事你要幫幫我!”
齊硯山道:“白寶貴也就白茯苓一個女兒,人家還在念書,不會考慮結婚的事。再者,人家也看不上你,我的建議是,你另謀人選,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齊硯川倔強道:“我玩過的女人很多。但整個青林鎮,我就只看上白茯苓一個,大哥,你要幫幫我。”
齊硯川看著自己這個尖嘴猴腮的弟弟,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后面再說,我明天要去州上找那位當面說事,雙齊磷礦你給我看著,千萬不能出事。”
······
當晚賀時年和李捷每人都是一斤酒下去,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快意恩仇。
第二天,賀時年回了青林鎮,先去了一趟派出所。
李正偉見到賀時年安然回來,先是一震,隨即一個心總算落下不少。
“賀書記,我剛好有件事向你匯報。”
“什么事你說!”
“聯防隊員的工資被張衛澤挪用了。”
賀時年眉色一緊,問道:“怎么回事?”
李正偉氣憤道:“原本昨天就應該發工資的,但遲遲沒有到賬。我找財政所鄭一功后才知道,聯防隊員30人的工資11萬元都被挪用支付下石村村民的桃樹補助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