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寧海縣委書記,他不知付出了多少。
先后熬走了兩任縣委書記,上位指日可待,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如何甘心?
“趙州長,還有沒有辦法?”
趙又君搖了搖頭,道:“雖然88人成功出來,但此事牽扯太大,你作為寧海第一行政責任人,要扛責任,責任還不小,這點毋庸置疑。”
聞言,沙俊海的臉色一陣煞白。
暗自后悔,沒有在當初就下定決心整治礦業。
否則極大可能也不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見沙俊海臉色不好看,趙又君安慰道:“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后面你需要做幾件事,第一、積極應對此次的事件,主動攔責,放低姿態,盡可能營造正面形象。”
“第二、公開表明,寧海將進行徹底的礦業整頓,將矛頭直指雙齊磷礦,并且抓捕相關責任人,平息民憤。”
沙俊海臉色又是一變,這也意味著他和齊硯山之間也將徹底鬧掰。
“第三、親自去找方有泰,承認錯誤,博取同情,也搏一個好印象,同時申請救援隊集體二等功。”
說到這里,趙又君頓了頓又道:“如果賀時年這小子死在里面,就第一時間申請一等功,追加英雄和烈士稱號。”
“做完這些后,在常委會上我會講話,至于結果如何,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沙俊海臉色一變再變,內心變得彌漫和慌亂。
趙又君又道:“我爭取最好的結果,哪怕不能在寧海扶正,也想辦法將你安排到其他縣。”
“感謝趙州長,我知道怎么做了!”
······
此時的另外一邊,州委副書記賴昌明和齊硯山都黑著臉,不停地抽煙。
賴昌明是州委副書記,也是齊硯山背后真正的靠山。
不過,賴昌明和州長趙又君這個二把手并不是同盟軍。
否則州委書記方有泰也不可能如此強勢。
更不可能將整個東華州州委常委會控制得死死的。
“硯山,此次的事太過重大,不但驚動了省委,也驚動了中央。”
“雖然有88人成功獲救,但事后一定會層層問責,可能面臨省委調查組甚至中央巡視組的入駐。”
“雙齊磷礦面臨調查和追責,這不可能逃得過,你要有心理準備。”
齊硯山聞言,也徹底慌亂起來。
這次的事情確實鬧大了,超乎了齊硯山的預期!
“賴書記,那我們怎么辦?”
齊硯山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說明早已將兩人當做了利益共同體。
賴昌明自然聽得懂,如果他齊硯山躲不過這一劫。
那么等著賴昌明的也將是一條死路。
“我記得采礦證的法人代表不是你,而是你的弟弟齊硯川吧?”
聞言,齊硯山一震!
賴昌明的言外之意是,他的弟弟齊硯川作為法人代表,是第一責任人。
如果要追究法律責任,誰也保不了,只能將齊硯川推出去。
齊硯山腦子飛快運轉,道:“我就這么一個弟弟,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賴昌明道:“無毒不丈夫,如果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我們都要一起完蛋,后果如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齊硯山掙扎了很久。
他想的是能否說服自己的弟弟。
哪怕說服了,如果他的弟弟進去里面頂不住壓力,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
事情只會更糟糕。
比如前任青林鎮黨委書記柳成剛的死亡。
賴昌明又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爭取最好的結果!”
齊硯山道:“幾年?”
“盡可能在7年以內?但對應的越界開采所得30%的罰金估計不能作假了。”
齊硯山咬咬牙道:“好,七年以內我可以接受。至于罰金,全部加起來估計六千萬,我齊硯山認了。不過大家一個盤子里面吃菜,都有損失。”
“保命要緊,錢都是身外之物。對了,省委馬上就會下達相應的礦業技改文件。屆時,你的六個礦洞,我不敢保證還能保留與否,或者保留多少。我建議盡快完成資產轉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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