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齊硯山的辦公室。
青林鎮采石協會以及其他幾個礦洞的老板都來了。
全部坐在辦公室抽煙,煙霧繚繞,但目光都齊齊看向坐在老板椅上的齊硯山。
“齊總,我聽說州委調查組和省巡視組馬上就要下來了,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青林鎮這些大大小小的礦洞石場都是不是面臨著長時間關停?”
說話的是許國昌,青林鎮最大的石場,北凹子石場的老板。
當初賀時年拿石場開刀,重金處罰,并要求著重整改。
第一個針對的就是北凹子石場。
當時許國昌的處罰金額接近200萬,是有史以來對他最重的處罰。
齊硯山點點頭,這件事沒有隱瞞,也隱瞞不住。
“這次的關停時間會很長,省上關于礦業整頓整治的文件也馬上就會下來,沒有徹底整治清楚之前,你們就別想著再動工了。”
齊硯山的這句話讓這些人眉頭都是一緊,臉色也一個個難看起來。
見眾人的臉色不好看,齊硯山安慰道:“這是大趨勢,國家認真,你就得服軟,否則誰也沒有好果子吃。”
“這些年你們開采獲得的這些,足夠你們很長一段時間衣食無憂了,也趁此機會休息一下,這不是壞事。”
齊硯山話說得簡單,這些礦老板心里的怨氣卻沒有消。
齊硯山野心太大,越界開采,違規開采,最終所有人都跟著遭殃。
一個人的錯,卻讓所有人都跟著承擔,他們自然有意見。
“齊總路子廣,門路深,能不能走走關系,盡快有個結果,我們也好提前準備。”
“齊總數十億資產,哪怕下半輩子不干了,也衣食無憂,但我們不同,我們也就靠這一兩個石場養家糊口,不能和齊總比呀!”
許國昌的話音落下,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附和。
“是呀,我們苦了一輩子,僅僅在青林鎮有一兩個石場,要是徹底關停,那我們以后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這時有一個礦老板突然哼了一聲,怒道:“齊總,這件事因你們雙齊磷礦而起,我覺得齊總要負主要責任,損失賠償我們可以不要,但必須盡快復產復工。”
聞言,齊硯山的一雙眸子冷了下去。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投來仇視的目光,他心里也升起了怒意。
這些人是典型的可以共富貴,不可以共患難的小人嘴臉。
齊硯山冷冷看了眾人一眼道:“哼,這次的事在我雙齊磷礦暴雷,但你們這些石場老板,還有其他礦洞的老板就完全能洗脫干凈嗎?”
“你,你,還有你,你敢說你們沒有過度開采?沒有違規越界開采?”
“我看你們一個個尾巴都要翹上天,賺錢發財的時候跟孫子似的,現在暴雷了踏馬的就是一條狗。”
“老子齊硯山今天就將話放在這里,你們有本事就自己去找關系,別踏馬給老子在這里陰陽怪氣。”
“剛才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否則你們知道后果。”
齊硯山突然爆發的怒氣讓這些小老板們都面面相覷。
······
賀時年來到漢湖酒店,將車停好,撥通了蔡永恒的電話。
“蔡書記,我已經到酒店停車場!”
“好,你直接來六六二幺房間!”
“好勒!”
五分鐘后,賀時年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一個身材不弱于賀時年,眼露寒光,面帶威嚴的中年男子。
只不過此人黑發中間已經摻雜了不少的白發。
“你就是時年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