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院長,你好!”
“賀書記,我昨晚收到吳書記的通知,今早一早就讓銀行進行了訴前凍結,但發現一個問題。”
賀時年眉頭微皺:“什么問題?”
“和雙齊磷礦相關聯的公司很多,但是雙齊磷礦的基本戶上已經沒有多少錢,大部分的錢,早已通過各種方式轉出去了。”
賀時年眉頭一緊,道:“什么時候轉的?”
“目前還沒有徹底查清,但在幾年前就開始了,并不是最近才轉的。”
賀時年暗道不好。
齊硯山是聰明人,早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
“目前基本戶上有多少錢?”
“大概兩千五百萬左右。”
按照違規越界開采的30%的處罰,齊硯川哪怕主動投案。
相關部門的處罰決定下來后,至少應該繳納6000萬以上的罰款。
這兩千五百萬根本不夠。
“鐵院長,有沒有辦法凍結相關聯的公司賬戶?”
鐵軍翔道:“涉及的賬戶太多,目前不可能,并且其中幾個賬戶是海外賬戶,這就愈發困難。”
賀時年暗驚,顯然沒有想到齊硯山將局已經布到海外。
“賀書記,雙齊磷礦名下還有洗腳城,酒店ktv,在寧海縣城也還有一棟九層辦公樓,目前租賃給了一家銀行辦公。”
“這些固定資產加起來,粗略估計總價值依然超過一個億。”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賀時年道:“目前有沒有可能查封這些固定資產?”
“剛剛查了,固定資產按照法定程序可以查封。但酒店ktv等明眼人都知道屬于雙齊磷礦,但法律層面并不是雙齊磷礦控股。”
“雙齊磷礦在工商層面占股少,只是監事的作用,目前沒辦法查封,除非稅務查到他們在經營過程中存在嚴重偷稅漏稅的情況。”
企業合理避稅太多了,但真正意義上的偷稅漏稅很難查。
哪怕查也需要大量人力物力,也需要很多時間。
“鐵院長,齊硯川是雙齊磷礦的法人代表,如果他的案子沒有徹底判決前,涉及雙齊磷礦的所有產業,不管是控股還是占股,這個期間是不是都可以申請訴前和訴中保護。”
“也就是說這期間內,所有和雙齊磷礦相關的企業都不可以轉讓,買賣等?”
鐵軍翔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如果通過買斷雙齊磷礦占比股份的形式,亦或者雙齊磷礦自愿放棄占股的話,依然可以打擦邊球,有法律的空子可以鉆。”
“當然,這個過程很復雜,短期內不容易完成。雙齊磷礦的法人代表是齊硯川,沒有他的簽字,這種可操作空間就小得多。”
賀時年聞言道:“鐵院長,我明白了,也就是說盡可能拖延齊硯川的案子,就可以以時間換空間?”
鐵軍翔點點頭:“可以這樣理解。”
“好,我明白了,感謝鐵院長,有什么情況,我隨時和你溝通。”
掛斷電話,賀時年連忙敲響了政法委書記鐘國明的門。
鐘國明抬頭,嘴上就露出了精彩的笑容。
主動起身,迎了上來。
“時年同志,我可是大早就盼著你來了呀!”
“不好意思啊,鐘書記,我工作沒做到位,去青林鎮兩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你匯報工作。”
賀時年有意將自己的姿態放了放。
“來,客套話就不說了,我們都是老皮老臉。”
賀時年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說道:“鐘書記,我今天來,確實有一件事和你匯報。”
鐘國明掏出一支煙遞了過來,賀時年接過卻沒有點燃。
“有什么事,你盡管說,我能力范圍內的,一定想辦法爭取。”
賀時年也不藏著掖著道:“我聽說最近有人干預了齊硯川的案子,要求盡快提交檢察院受理并提起訴訟,鐘書記能否干預一下,盡可能延長這個案子的訴訟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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