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到,他就平調紀委任副書記監委副主任。
為的就是將雙齊磷礦徹底查一個底朝天。
眾人見面,寒暄幾句后,賀時年等人就退了出來,將時間留給了紀委。
在走道上,賀時年道:“鐘書記,龍局長,剛才的問話你們也聽見了,齊硯山否定了殺害高令軍的事實。”
鐘國明道:“你覺得他說的真實性如何?”
“我覺得應該是真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他沒有說謊的必要,以齊硯山骨子里的高傲也不會說謊。這就說明,殺害高令軍的另有其人。”
鐘國明眉頭緊皺,這時龍福潤說道:“我這次下來的主要目的是抓葉正軒,寧海查案的具體過程我就不參與了,交給寧海公安。”
鐘國明聞言道:“時年,你有什么建議?”
這時,李正偉迎了上來。
賀時年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可能還需要正偉辛苦跑一跑,具體查一查才能做下一步計劃。”
李正偉點了點頭道:“我服從安排,賀書記你說。”
賀時年道:“正偉,有幾件事需要了解清楚。第一、審訊高令軍當晚,為什么派出所審訊室的監控沒有打開?”
“第二、葉正軒和蔣華濤問完話后,我們查看執法記錄儀的那段時間,為什么高令軍沒有民警看守?”
“第三、為什么高令軍意外死在了派出所,但是他的家人沒有鬧,情緒反而保持得很平靜。”
“第四、就是當晚搜查了高令軍在寧海縣的房子,為什么什么都沒有搜查出來?這似乎透著違和感。”
說到這里,賀時年頓了頓又道:“當時聽到警察要搜查高令軍220平大房子的時候,我記得高令軍的情緒變得激動。”
“他甚至有想要直接撞墻自殺的舉動,以這個行為推測后續的搜查結果,太有違和感了,不符合邏輯。”
其實,賀時年說的這些,昨晚值班的過程中李正偉也想到了。
李正偉道:“賀書記,你說的四條,我都已經安排人去查了。”
“你說的第一條已經弄清楚了,當天抓高令軍的時候,中午派出所的監控斷過電,后面來電之后硬盤錄像機沒有重啟,也就造成了審訊室沒有監控錄像。”
“當時沒有人注意到這個情況,包括我。”
賀時年覺得蹊蹺,一般在審訊之前,都要確認監控以及執法記錄儀等設備是否打開,是否正常工作的。
李正偉又道:“不過,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人查了。”
“第二條或許是失誤,當時葉正軒和蔣華濤問話的時候讓所有民警都退出。”
“這就造成了兩人離開后,值班民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看著高令軍。”
“至于第三條,我也覺得奇怪。高令軍死后,我們是通知的他的妻子谷艷芬,在殯儀館也是谷艷芬來簽的字。”
“但谷艷芬全程除了象征性流了幾滴眼淚外,根本沒有悲憤和不公的情緒。”
“第四條我還沒來得及詢問當時帶隊搜查的民警,因此暫時回答不了。”
賀時年微嘆一口氣道:“行,有結果后再說,你先回去休息,昨晚熬了一夜。”
時間并不長,紀委書記蔡永恒和副書記費德龐出來了。
見到賀時年,蔡永恒道:“齊硯山剛剛做完手術,我們的問話持續時間不太長,后面我們的工作人員還會進一步詢問。”
“不過,現在已經基本確定利益鏈條上的體制內人員,我們會馬上展開行動。”
說到這里,蔡永恒看了幾人一眼,道:“青林鎮鎮班子成員,有一半都和齊硯山有著或多或少的關系。”
“可以說,青林鎮班子成員,幾乎淪陷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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