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賀時年長長舒了一口氣。
柳成剛死亡案真相大白。
共謀之一的齊硯川,也是唯一還活著的兇手終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路過中醫院,賀時年拐了進去。
上次給吳蘊秋帶的藥,緩解宮寒的,吳蘊秋應該已經用完了。
明天上去剛好給吳蘊秋帶一些。
開了單子和處方,賀時年去抓藥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姜雨琴離去的身影。
賀時年微覺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當晚又陪著石達海喝了幾杯吃了一頓燒烤。
第二天周六,左項準時來接他,兩人朝著西陵省而去。
西陵省省委黨校的環境和各方條件都不錯。
吳蘊秋的房間是一室一廳的套間。
簡單,簡約,卻干凈整潔。
吳蘊秋修了頭發,齊肩,干練,眸子中透著沉穩以及和年齡不相符的睿智。
一見面兩人都相視一笑。
賀時年將帶著的中藥遞給了吳蘊秋。
“秋姐,上次的藥應該用完了吧?”
吳蘊秋淡笑:“這藥不錯,現在緩解很多了。”
“那就好,我又帶了三個月的,完了我再帶上來。”
兩人寒暄幾句,賀時年向吳蘊秋匯報近段時間的工作。
“雙齊磷礦倒下了,利益鏈條上的毒瘤也被清除,但高令軍的死亡案依然沒有破獲。”
說到正事,吳蘊秋也嚴肅起來。
“案子的調查和破獲交給公安局,你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轉移重心,將主要精力放在青林鎮的經濟發展上。”
賀時年點了點頭,將自己關于青林鎮的發展計劃說了一遍。
吳蘊秋對此很滿意,說道:“嗯,你的這個想法很好,但是否可行,是否適應青林鎮的實際情況,還需要實踐證明,我個人是支持的。”
頓了頓,吳蘊秋繼續說道:“招商引資的工作你可以多找一找段義東,這位同志在招商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
段義東是招商局局長,在招商引資方面很有經驗。
賀時年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我的計劃和想法想要落實,關鍵是執行,而影響執行的關鍵因素是縣委和縣政府。”
吳蘊秋自然聽得懂賀時年的話外之意。
“你作為青林鎮黨委書記,不管誰來任職,都要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只要出成績,組織上一定會知道,你只需把握好這個原則,也就行了。”
聞言,賀時年心里有底了。
吳蘊秋的言外之意是哪怕新任縣委書記和縣長到位。
縣委常委中依然有很多人會支持賀時年,讓他不用擔心。
“秋姐,我知道了,回去后我會好好研究青林鎮的發展規劃和策略,爭取走出一條適合青林發展的道路。”
吳蘊秋嗯了一聲,還是說道:“楊北林和劉青松兩人都有背景,兩人都是強勢干事的主,兩人一同主政寧海縣,我個人是持保留意見的。”
“只不過這是上層的決定,哪怕頗有微詞也必須服從,再者,從下周起,我就將徹底卸任寧海縣委書記,這些事我也沒辦法操心了。”
“兩人不管如何斗,你保持初心不變,發展好青林,帶領好班子隊伍,別摻和進去就行。”
賀時年突然有種彷徨若失的感覺。
從秘書到縣委辦副主任,到青林鎮代理書記,書記。
這個過程的轉變,少不了吳蘊秋背后的支持和暗中助力。
當然,賀時年自己的表現也完全能夠扛起這份大旗。
吳蘊秋此刻如此說,賀時年感覺自己背后一直存在的厚重大墻突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