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賀時年沒有想到,也不可能會想到。
“怎么會是她?當初的處理意見,喬一娜三年內不可以調動工作,更不能提拔使用。”
“這是紀委和組織部相關部門親自批示的。”
孟凡搖頭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輩新鮮一輩陳,萬事皆可能。”
“據說這件事是楊書記親自點的頭,已經安排曹猛走相應程序。”
聽到楊北林安排,賀時年愈發疑惑了。
楊北林才來幾天?
他可以肯定,在此之前楊北林和喬一娜沒有認識的可能。
既然沒可能,那楊北林一個縣委書記就不可能為喬一娜安排工作調動。
那只能說明,喬一娜或許攀上了什么高枝。
而她背后的人向楊北林打了招呼。
這個人能讓楊北林親自出面安排。
只能說明能量不小。
這個人會是誰呢?
電話掛斷,賀時年陷入了沉思。
此時的喬家,喬一娜回到家。
見到父母都在。
兩老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氣氛顯得沉悶。
見到喬一娜回來,衛子琴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喬一娜喊了一句爸媽后,就徑直走向了臥室。
自從三人都被處罰后。
整個家庭的氣氛就徹底變得不對了。
喬一娜也習慣了。
這時,衛子琴喊住了喬一娜:“一娜,你過來。”
喬一娜腳步微頓,最終還是選擇在衛子琴旁邊坐了下來。
“媽,有什么事嗎?”
衛子琴眼睛突然紅了,隨即眼淚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女兒,媽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媽要抑郁,要徹底瘋了。”
“我不想在鄉鎮學校了,我要辦病退,馬上退休。”
“那些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你媽,背后嚼舌根,眼睛里面全是嘲諷,處處針對我。”
“讓我帶最差的班,干最苦的活,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馬上病退。”
喬一娜看著母親流下的眼淚,眼睛也紅了。
衛子琴遭遇的這些,她喬一娜同樣遭遇了,甚至比之更嚴重,更深刻。
主動替母親擦了擦淚水,道:“媽,你還有五年就可以正常退休。現在辦病退不劃算,組織也不一定會審批,再堅持堅持吧,一切都會好的。”
“堅持?我還怎么堅持,我每天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被他們當做了過街老鼠,我······我都不想活了我。”
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隨即,衛子琴又罵道:“哼,這一切都是賀時年那臭小子造成的,睡了老娘女兒,提上褲子,說分手就分手。”
“他就是鐵石心腸,冷血無情······他現在的靠山走了,沒有人可以護他,老娘決定了,老娘要去告他,將他徹底告倒。”
“哪怕不能告倒他,老娘也讓他徹底不得安寧。”
喬一娜一聽有些急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一家的臉已經丟干凈了。
再也經不起折騰。
“媽,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搗騰了,否則最后難看的只會是我們一家。”
衛子琴眼里滿是嫉妒,冒著青光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惡氣,他現在越來越好,從縣委辦副主任到青林鎮代理書記,現在又扶正了。”
“而我們一家三口又是什么樣?都是因為他,我們才被人罵,才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衛子琴說到這里,聲淚再次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