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賀時年臉色的變化,林安彥道:“師兄,你認識他?”
賀時年點了點頭,道:“認識,但沒見過面,今天是第一次見。”
“師兄,今天去視察,我聽說薛見然要將雙齊磷礦原來的礦洞全部接手過來。”
“對了,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的身份,聽說是個海歸。”
海龜?
賀時年嘲諷一笑。
林安彥說的是齊硯山的女人梅琳。
這個人充其量只能算披著海歸外皮的小三。
“這個叫梅琳,是齊硯山的女人,她一直生活在國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齊硯山。”
接下來,賀時年也沒有保留,將事情的經過向林安彥說了一遍。
林安彥聽后震驚道:“什么,這么說,齊硯山還能活,不會被判死刑?這樣的人還能活,會不會太沒有天理了。”
賀時年搖頭道:“我的職位太低,齊硯山的生死自有法官宣判,我做不了什么。”
“但有一點,雙齊磷礦的礦洞,決不能落入薛見然和梅琳的手中,否則悲劇可能會再次上演,這是對人民犯罪。”
林安彥點點頭又道:“今天胡光忠對薛見然極其諂媚,差不多都要跪下去舔對方鞋底了。”
“原來,胡光忠竟然傍上了薛見然,這個副省長的兒子。”
賀時年喝了一口茶道:“我明天會去找領導,決不能讓這兩人碰青林磷礦。”
說著,賀時年就準備起身:“安彥,你的事我會盡快和狄部長說,你安心休息吧,我走了。”
林安彥眸子晃動,有些驚訝。
“師兄,能不能不走,我一個人害怕!”
林安彥的這句話幾乎帶上了哭腔和哀求。
同時,也暗示得很清楚。
如果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體制內一定要被潛規則。
那么她希望推到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眼前的賀時年。
“師兄,是不是我不夠漂亮,入不了你的眼,對不對?”
賀時年笑道:“不,安彥,你很漂亮。不過我一直將你當師妹。”
“師兄,你說謊,還記得你去縣委之前的那晚嗎?你喝了很多酒,我將你送回去······”
賀時年有些無語,他清醒著呢!
那不過是試探林安彥的手段罷了。
林安彥又站起身:“師兄,你單身,我也單身,其實你完全可以想得更深入的。”
“只要你想,我什么都答應你,真的!”
她的眼神在此刻無比認真和堅定。
賀時年的頭皮因為這句話有些發熱。
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沖動。
“對不起,安彥,我心有所屬了。”
林安彥顯然不死心,道:“是那個女記者嗎?我聽說她去留學了,要好幾年才回來。”
賀時年沒有說話。
“還是那個女商人,那個比我漂亮好幾倍的女人?”
“也對,師兄又怎么會看上我這樣的女人,你的身邊有那么多女人,任何一個都比我優秀。”
“包括田冪,她溫柔,我見猶憐,又是組織部長的秘書,比我好多了。”
“安彥,別瞎猜了,保持純潔的友誼對我們而言才是最好的歸宿。”
林安彥的眼睛突然紅了。
眼淚涌出!卻拼命不讓眼淚留下。
她此刻很想沖上去,狠狠抱住賀時年。
但她僅存的自尊告訴她,她不能這樣。
賀時年心里一軟,他見不得女人哭泣,別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