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各自返回自己的車。
走前,楊北林又將窗子搖了下來。
“時年,記得規劃的事,盡快拿出一個詳細方案。”
目送兩人的車離開,賀時年回想今晚和鈕璐的見面。
關于水庫的事,鈕璐一句話沒有提。
問東問西,讓人覺得奇怪。
雖然問了羅法森的事,但也僅僅是點到為止。
感覺今晚的談話,似乎談了幾個話題,但又感覺什么都沒談。
完全就是談了一個寂寞。
點燃一支煙,賀時年回想今天的經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但最后還是搖搖頭。
鈕廳長詢問羅法森的背后,或許只是判斷楊北林和劉青松是否和睦。
她關注的或許根本不是羅法森這個案子。
看了一眼手機,李捷沒有打電話過來,李正偉的消息也沒有。
想了想,賀時年還是撥打了李捷的電話。
電話一通,就聽到電話那頭,有吸面然后咀嚼的聲音。
賀時年道:“李局在吃飯?”
“吃泡面,麻麻的,累了一天,硬是撬不開羅法森的嘴。”
賀時年道:“他什么都沒交代?”
“既成的事實,與谷艷芬的奸情,偷渡和藏槍等他都認。”
“但是槍支哪里來的他只字不提,關于高德康的車禍案的判決他也不承認徇私舞弊。”
“我看羅法森已經做好了被判無期的準備。”
賀時年冷冷一笑,如果羅法森僅僅被判無期。
那一切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但目前,關于高令軍的死和羅法森有關系,也僅僅處于懷疑階段。
還沒有實錘證據!
這樣的情況,哪怕他私藏槍支,加之偷渡和貪污受賄,頂多也就是無期。
賀時年又問道:“高德康醒了嗎?”
李捷又吸了一口面:“醒了,但我們還沒有問話。”
“因為他身體的原因,我們也不敢用手段。”
賀時年微嘆一口氣,羅法森跑是不可能再跑了。
但要交代,讓所有事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公安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這個過程又會不會出什么幺蛾子?
發生了檢察院毒殺案,縱火案,錢大志被殺案等。
賀時年是真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
“李局,你們忙吧!公安的工作我參與不了,祝你們早日突破,盡快破案。”
李局哼了一聲道:“麻麻的,我一定要撬開羅法森的嘴,否則我這個公安局局長就是一個失敗的反面教材。”
“對了,審訊高令軍當晚,與胡光忠以及宋佳明有聯系的兩名派出所民警我們已經抓來問話。”
“這兩人藏不住,一定可以問出一些信息。”
賀時年點了點頭,這兩人遲早都要抓的。
一直拖到現在,無非就是不想打草驚蛇。
但對于具體審訊過程賀時年不好多說什么。
“李局,有沒有人專門或者委托他人打來電話干預這個案子?”
李捷搖搖頭:“目前沒有,哦,對了,楊書記打了一個。”
賀時年眉色微緊問道:“說了什么?”
“也沒說什么,只說讓公安局注意社會影響,保密審案等。”
賀時年松了一口氣,最后掛了電話。
看來,羅法森這條線,上面的大佬已經放棄他了。
這就是利益鏈之中典型的棄卒保帥的策略。
羅法森或許早就想到了今天的結局。
因此除了實錘的犯罪事實,其余的頂死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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