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看了于榮發和阮南州一眼。
心中多少還是不解。
他猜到了他喝醉的當晚,會有人尾隨拍照片。
但是,他送莫莉去安蒙市州醫院,并繳費一萬元的事。
這被人拍了照片,他是沒有想到的。
當時,他在醫院也沒有注意到什么異常。
也可能說明,對方是專業的狗仔隊,在這方面經驗豐富。
好在,他和莫莉之間是清白的,什么事都沒有。
并且這件事已經向州紀委和魯雄飛提前說明了。
否則今天不光自己陷入被動,魯雄飛也將陷入阮南州等人的圍剿。
賀時年開始說話了。
“阮縣長,我覺得你直接將話說明白一點比較好,這樣也利于眾位常委評判。”
“一家建筑公司的工作人員,一個女孩?”
“我直接替你說了吧,這家建筑公司叫天寶建筑,老板是趙天寶。”
“我想這里很多人對這家公司,這個人都不陌生吧?”
“而這個女孩是天寶建筑的工作人員,名叫莫莉。”
說到這里,賀時年看向了紀委書記于榮發。
于榮發眉頭微微一緊。
因為天寶建筑和他之間是什么關系,在勒武不算秘密。
至少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清楚,包括魯雄飛。
“于書記,如果我沒有記錯,舉報信中所述的那晚,應該就是你邀請我吃飯的那晚吧?”
“我當時還奇怪,為什么你于書記,堂堂縣委常委,紀委書記會主動邀請我吃飯。”
“從事情的導向結果而言,原來一切都是早有計劃,有目的的呀!”
說完,賀時年對著于榮發冷冷一笑。
于榮發眉頭一緊,道:“賀時年同志,你是什么意思,你最好說清楚?”
“什么叫有計劃,有目的,不要胡說八道。”
“我邀請你吃飯怎么了?那是出于對同志之間的關心,對同志之間的團結。”
“一頓簡單的飯能說明什么?”
“我想這些都不是你否認,你將莫莉這個女子帶回宿舍的理由。”
“我這里有照片,有證據,既然你想解釋,那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釋清楚,我給你這個機會。”
“如果你所言不真,亦或者欲蓋彌彰,紀委完全有權力對你的個人作風問題展開調查。”
賀時年淡淡一笑,看了眾位常委還有列席的人一眼。
看著眾人目光,看來幾乎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感興趣呀!
賀時年低下頭,不慌不忙,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個皮夾。
又從皮包中抽出一張紙條。
“于書記,阮縣長,還有在座的所有領導。”
“于書記說的,我為莫莉這名女子的母親交了住院費,這件事是真的。”
“不過,這錢不是我給她的,而是我借給她的。”
“這是借條,上面注明了日期,筆記,姓名,還有手印。”
“大家如果感興趣可以傳著看一下。”
“當然,如果大家懷疑它的真偽,可以讓公安機關的人查實,亦或者可以讓當事人來親自澄清。”
阮南州哼了一聲,道:“哪怕這個借條是真的,但你帶這名女子進入宿舍的事怎么解釋?”
于榮發也發難道:“這名女子留宿是真的吧?徹夜未歸也是真的吧?”
“對于這點你怎么解釋?”
“不要告訴我,你們處于一個房間一整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你血氣方剛,對方英姿貌美,兩人共處,又都喝了酒。”
“我可不相信你是現代版的柳下惠,除非你拿出證據。”
賀時年笑了,道:“于書記,你需要什么證據?”
于榮發哼了一聲,道:“需要什么證據?當然是證明你和莫莉這名女子沒有發生過關系的證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