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時年回了東開區。
下午,魯雄飛分別找班子成員談話,隨后昆東鵬又分別與個別同志談話。
人大,政協等班子成員這里都沒有問題。
但到了縣長阮南州這里,卻遇到了阻力。
阮南州先是震驚和不解,隨后就是反對。
他認為,賀時年剛剛來勒武縣東開區,對整體情況還不熟悉。
在此情況下提名副縣長,為時過早。
阮南州反對提名,從某種意義上就是反對州委。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阮南州只是抒發了個人情緒。
畢竟賀時年才剛剛將他這位縣長懟得體無完膚。
從心理層面,他是絕不愿意賀時年成為副縣長的。
賀時年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聽說后來方有泰親自給阮南州打了電話。
阮南州最終只能妥協,服從組織決定。
第二天上會,賀時年擬提名副縣長的事順利通過。
這件事完了之后,孟琳和昆東鵬又找了于榮發談話。
當于榮發得知自己即將被調離勒武的時候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不過,得知自己升職半截,去到屏冉任職副書記后,一顆心又落了下來。
當天晚上,于榮發和阮南州秘密約見,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分別離開。
而當知道賀時年即將成為副縣長,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時候。
柴大富整個人都不好了,開始慌亂了,汗水又開始不受控制流。
他連忙撥打了阮南州的電話,將自己的疑慮說了一遍。
阮南州說:“提名賀時年為副縣長,也就意味著一個月后的常務副縣長要從目前的副縣長中產生,因為副縣長的編制只有三名。”
“賀時年剛剛成為副縣長,下一步讓他成為常務的可能性很小。”
“如此以來,你的勝算也就大得多,你怕什么?”
“再者,他哪怕成為副縣長,我也不會讓他分工,他待在他的東開區就好。”
“阮縣長,那以后我豈不是不能干預東開區的某些事情了?”
阮南州道:“這是州委的決定,老板親自給我打電話了,我哪怕有意見,也不能反對,你要理解。”
“至于東開區,你管不了,可不代表我管不了,我屆時會親自上。”
聞言,柴大富才松了一口氣,活躍更加賣力和頻繁,很快又跑到了州上去了。
再說到賀時年這邊。
當天下午,他來到辦公室,管委會主任鄧春榮就找了過來。
“賀書記,州上對東開區的視察已經結束。”
“之前說的產能產值的獎勵,還有就業補助款是不是可以下撥了?”
“相關企業已經來找過我,希望盡快撥下去。”
賀時年一聽就道:“鄧主任,這筆錢既然過了東開區管委會的賬戶,那程序上還是需要完善,不能有紕漏。”
“這樣,你讓這幾家企業提供一下去年的產值產能還有員工就業的相關資料。”
“這套手續齊全后,再開個會過一下!”
鄧春榮有些無語,但還是點了點頭。
賀時年今早連副縣長和紀委書記都敢懟,他不想和賀時年再發生爭執。
現在最明智的是,看著縣里的人和賀時年斗。
而他鄧春榮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說不定能坐收漁翁之利。
因為在鄧春榮看來,賀時年得罪了那么多人,東開區的這個位置他是坐不久了。
既如此,他鄧春榮又何必和賀時年較勁?
“好,賀書記,我馬上讓他們提供,今天下午就能完成,你看是不是明早開個會?”
賀時年道:“先提供過來,我先看一看再說吧!”
“你也看見了,東開區的工作受到很多領導的關注,我們還是得將工作做扎實。”
鄧春榮心中罵一句,但還是遵照了賀時年的意思辦。
鄧春榮離開后,賀時年點燃一支煙。
他的目的,就是不能讓這筆款撥下去。
非但不撥,反而要以此撕開一道口子,一道貪腐利益鏈的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