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見然和貝毅在阮南州的辦公室待了將近一個小時。
兩人離開之前,阮南州是一臉的笑意。
但當兩人離開后,阮南州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
甚至慢慢地變得陰沉和深深憂慮。
兩人來找阮南州有兩個目的。
第一、他們想要干預州委對賀時年的常務副縣長的任命。
讓阮南州參與其中,游說他去和方有泰打小報告,讓方有泰改變想法。
同時也告訴了阮南州,省里已經有人領導向方有泰施壓了。
讓阮南州去只是為了燒一把火。
雖然他們沒有明說省里是誰,但阮南州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阮南州作為方有泰的前任秘書,再吹一吹風。
賀時年成為常務副縣長的這件事就有可能會泡湯。
阮南州顯然沒有想到,兩人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竟然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干預州委的人事安排。
如果在今天之前,阮南州一定會認為兩人瘋了。
第二、就是薛見然想要在東開區拿一塊地。
薛見然還說,來之前他已經去東開區看了一圈,已經有了中意的地。
薛見然說出那塊地之后。
阮南州震驚了,因為薛見然看上的那塊地,也正是他的情人胡雙鳳看上的。
并且,在此之前,阮南州已經答應了胡雙鳳,幫她想辦法拿到這塊地。
此時薛見然來截胡,阮南州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邊是自己的女人,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卻不要任何地位的女人。
一邊是副省長的兒子,這個他得罪不起的主。
······
接下來的幾天,賀時年去了縣委開了一次會。
雖然他已經是副縣長,但主要工作集中在東開區。
因此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去縣政府履職。
不過,政府辦的副主任尚宇不時會給他打電話,匯報政府那邊的日常工作。
對于尚宇的匯報,賀時年不說一個字,只是聽著。
這天,龐小龍走進了賀時年的辦公室。
龐小龍已經知道,賀時年想要把自己提拔為管委會副主任,分管金融和財務。
為此,賀時年已經去和魯書記溝通過。
也因此,龐小龍對賀時年的態度愈發恭敬,甚至敬畏起來。
“賀書記,這個星期以來,我們綜合辦接到了不少群眾的投訴信。”
“經過我們調查,發現其中的幾個案件是真實存在的。”
賀時年放下手中的筆,說道:“都是什么事,你說。”
龐小龍道:“第一個舉報信是一個要開燒烤攤的老板,他來我們這里辦衛生許可證和經營許可證。”
“但我們的工作人員以資料不齊,手續不全拒絕了,為此他已經跑了三次,怨恨很大。”
“這位群眾還反映,我們的工作人員情緒消極,態度不好,工作不在狀態。”
賀時年一聽,兩手交叉抱在胸前道:“他的燒烤攤開在什么地方?”
“在老工業園區的那邊,我親自去看過了,六十多平方的鋪子。”
賀時年道:“開在那邊,政策上是完全允許的,為什么不給辦證?”
“再者,不管以什么理由卡殼,也不至于讓群眾跑三次吧?”
“這要浪費群眾的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就這工作態度和責任心,也不怪人家會有怨氣。”
“上次開會才著重強調,要簡化辦證審批的相關程序,為群眾提供優質優良的服務體驗。”
“這些部門的工作人員是不是想要頂風作案,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