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思杰,我再說一次,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前線。”
“那么多同志都在忙著,你憑什么在這里?你是黨委書記,遇到這種事,不應該第一個頂上去嗎?”
賀時年決定再給對方一次機會。
但畢思杰鐵了心。
“賀縣長,你們那么多人都可以在這里,我是東山鎮黨委書記,憑什么不可以?”
“再說,那邊已經很多人了,要不了那么多人,去了也白去。”
說完,畢思杰作死一般直接拉來一棵塑料凳子坐了下來。
翹起二郎腿,還點燃一支煙。
完全是有恃無恐。
賀時年在體制內好歹也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囂張的人。
他真的不知道像畢思杰這樣的人,是怎么混到黨委書記這個重要位置上的。
賀時年臉色冷了下去。
對付這種人,賀時年決定不按照常理出牌。
因為,正常的手段對這樣的人沒有用。
“趙海洋,立馬給我將畢思杰的椅子撤了。”
趙海洋剛才聽著畢思杰和賀時年如此說話,心里早就憤憤不平。
聽到賀時年的命令,他上前一把將椅子撤走。
哎喲!
畢思杰一下沒有注意,直接坐倒在地上,屁股濺了一身泥,也濕了一大片。
在場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媽了個巴子。
畢思杰從地上爬起來,怒罵一聲。
他不敢向賀時年動手,也認定打不過人高馬大的賀時年。
他將所有怒火都灑向了趙海洋。
“小臂崽子,你敢陰老子,老子揍死你。”
說完,揮拳就要朝趙海洋打去。
賀時年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一個口缸,上面寫著‘為人民服務’。
就砸了過去。
只聽碰的一聲。
口缸正中畢思杰的眉心。
對方痛苦哎喲一聲!
畢思杰連忙捂住額頭,痛苦的端在地下,眼淚都出來了。
一瞬間,他的額頭腫起來了,帶著深紅的血印。
“畢思杰,你膽大包天,懶政墮政,今天不將你拿下,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賀時年真有些生氣了。
哪怕他的涵養再好,隱忍功夫再到位。
也被眼前的畢思杰弄得一團糟。
遇到重大磨難和痛苦的時候,佛家常說:放下。
但賀時年現在只想說:“拿下”
賀時年剛剛拿起電話,準備撥打魯雄飛的電話就地免了畢思杰的職。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大喊。
“賀縣長,不好了,這次堤壩真的漏水了,滲漏了······”
賀時年連忙起身,朝外走去。
喊話的人不是被人,正是東山鎮鎮長師正彬。
“漏水,滲漏的地方有幾處,能不能堵住?”
師正彬搖搖頭,道:“水壓太大了,根本沒辦法頂住。”
“賀縣長,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將所有人撤離到安全地帶,以觀其變。”
賀時年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已經頂著雨沖了出去。
師正彬,趙海洋等人跟了上來。
“賀縣長,外面危險,您還是待在指揮部吧!”
賀時年沒有理會對方,走到應急管理局局長吳建軍面前。
“建軍同志,出現滲漏,側漏等情況,應該如何及時處理?”
吳建軍道:“理論上可以采用注漿,壓力灌漿等方法進行加固處理。”
“但現在雨勢那么大,滲透嚴重,注漿之后,也不能快速凝固。”
賀時年沉聲道:“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他辦法嗎?”
吳建軍搖頭,其他人沉默。
“州應急隊伍來到了嗎?”
“剛剛到了,他們會配合我們全力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