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隨意挑了幾筷子,稍稍吃了兩口,便不再動筷。
宋沉也不客氣,把桌面飯菜狠狠掃光。
精致烹飪的美味讓他狼吞虎咽。
這是他穿越至今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菜了。
女子看他如此干飯,非但不生氣,反倒是頗有耐心,也頗為開心。
酒足飯飽,宋沉坐上馬車,隨著深云夫人進入了深云府,隨后被秘密送到了一處密室。
那密室通體由山石打造,呈現出一種厚重的深黑感,寧靜感,靜立此處,車馬喧囂似都遠去。
而在此處的中央則有一個石質蓮臺,其上盛著塊鴿子蛋大小的晶瑩玉石。
女子道:“此為靈石,乃天然地靈氣結晶,亡夫買來本打算自己修煉的。你既是亡夫門生,且看看能不能汲取一絲靈氣。如此,也算是提前測試了。”
皇城觀固然是統一測試,但各家,尤其是這些本身就有修士坐鎮的家族又豈會沒有自己測試的手段?
女子手掌一翻,又滑出個匣子。
“匣中自有采氣粗淺書冊,亡夫說過,若有資質的,可在三日內采到一縷靈氣。以此氣息不動聲息,湮滅百丈外燭火。”
宋沉鄭重地接過書冊。
女子道:“三日里自有人送飯菜,三日后,我會來尋你。你莫要讓我失望。”
宋沉點點頭。
深云府,很快迎來了此間主人的尸體。
府中人得了噩耗,紛紛從各處趕回,披麻戴孝,圍棺守靈。
其余分家,乃至本家也都來了人。
期間人員往來,深云夫人裴淺雪一一應對著。
她與闕深云誕有一對子女,兒子名闕鶴,女兒名闕嬋,如今都已十五,測過皆無修行資質,于是早早在外接了家族產業,開始學習經營。
此時那對兒子女回來后,在父親棺槨前哭泣不已,其子擼著袖子,還憤怒地說著“爹死了,那小子有什么資格讓爹救,他今日竟還沒來,定要他好看”之類的話,其女則是哭哭啼啼。
裴淺雪自己本就頭疼,看到子女不懂事,更是頭疼,好不容易讓兩人平靜下來,她又迎來了本家三爺。
這三爺是闕大將軍的三弟,位高權重,在走完吊喪程序后,與裴淺雪入后堂,抿了一口茶,道:“深云因斬妖而死,官家不日將賜下撫恤,不會少。”
裴淺雪哭哭啼啼地訴苦。
三爺聽罷,又道了句:“這種事,誰都不想看到。可既然發生了,有些事就也會隨之而來。大夫人你是個懂規矩的.”
他幽幽看了眼院外大門的方向,道:“那牌匾舊了,該換了。”
裴淺雪早有準備,此時道:“三爺說的對。”
三爺倒是愣了愣,哪有分家肯這么輕易松口搬出去的?誰不是能拖就拖?畢竟住這兒不僅是住個地方,還是住個權勢。
他微微閉眼,將放下的茶盞又拿起,再抿了口,道:“說吧,有什么事要老夫幫忙么?話先說在前頭,老夫事情很多,若非舉手之勞的事就別提了。”
片刻后
夜深。
裴淺雪疲憊地揉著眉心,很快,門外居然傳來狗吠,伴隨著的腳步聲。
一個嬌美玲瓏的白裙女子被只半人高的兇狠大黑狗拉著拽著,快步走入后廳,見到裴淺雪,喊了聲:“姐,節哀。”
這是裴淺雪的親妹妹,裴清月,兩人相差八歲。
裴淺雪把門關上,又把近些日子發生的事,還有自己的打算和妹子說了一遍。
裴清月會意,然后問道:“姐,你想聯姻?”
裴淺雪道:“血液和體液,乃是親近的根基。宋沉可是亡夫留給我的遺產,我自然要他入贅我家。”
裴清月道:“你準備把嬋兒嫁給他?”
裴淺雪沉吟了下,道:“宋沉正在密室采氣。小妹,你是知道的。能夠從畫中悟出意的,未必能夠成為修士。”
裴清月點點頭,她就是這樣,能采氣,卻不能留氣,只能做個仙符衛。
裴淺雪道:“宋沉若無法采靈石之氣,我就把蟬兒嫁給他。”
裴清月愣了下,問:“他若是能呢?”
裴淺雪定神看向妹子,道:“那就把你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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