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名修士則是神色淡然,這正是那日測試宋沉,欲要對其施展“搜魂”術的修士——于呈。
“怕什么?楊東篤早被下了禁制,若有人搜魂,其神識自亂。”于呈撫須道,“不過事有蹊蹺,上頭說一動不如一靜,原本計劃暫時擱置,靜觀其變。等風頭過了,再繼續。”
金霞山。
某一處修煉大廳。
宋沉這一批新到的弟子在靜等幾日后,終于等來了此間修煉點山主的出關。
山主是個發絲微白的老者,一襲金色劍袍,背負劍匣,頭束高冠,發釵似金卻更明,透著種金石肅殺之意,著實不凡。
這幾日,宋沉已經弄明白了這老者的基本信息。
天葵子,采氣境的大劍修,修五行之金,據說距離下一個大境界已然半步之遙。
天葵子掃了眼到來的四人。
除了宋沉,鐘旭,闕檀兒之外,還有一處地方皇城觀舉薦上來的弟子,名叫張翼。
這張翼不比前三人年輕,而是目光銳利,短須如鋼,滿臉風霜,顯是在這世道打過滾的,他能夠轉途修行并被舉薦到皇都附近的金霞山,個中艱辛與機緣,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宋沉朝著張翼拱了拱手。
張翼頷首回禮。
鐘旭,闕檀兒卻對兩人的小動作不聞不問,頗有幾分貴族少爺小姐看不上泥腿子們的情緒,畢竟當初在皇城觀外門他們還不知道宋沉跟腳,回去后卻定然是了解了的,否則也不至于宋沉大婚也不來。
此時,隨著天葵子的走近,坐下。
四人一一上前,跪拜,叩首,奉茶,算是拜師之禮。
天葵子擺擺手,道:“起來吧。”
四人這才站起。
天葵子一甩袖子,桌面便變戲法似地多出了一本冊子,兩枚符箓封鎖的木匣。
“你們來金霞山,便是走我皇城觀五行一脈中的金脈功法,我觀金脈功法乃是劍修之法,今后你們便是劍修。”
“此冊乃從《太白金罡訣》中節選,但也算是記錄著完整的采氣之法,爾等四人既是同批,當同學之。”
說罷,天葵子將那冊子擺放中堂,道:“此冊不可抄錄,不可帶離此修煉大廳。”
四人齊道:“是。”
闕檀兒雀躍道:“老師,這冊子既然是節選,那.我們之后能能學到《太白金罡訣》全篇嗎?”
天葵子道:“勿要好高騖遠,待你們達到為師境,再求全篇吧。”
闕檀兒吐了吐舌頭,退了回去。
天葵子又拍了拍另兩枚玉簡道:“《太白金罡訣》乃是由采氣法,神通術構成,而這兩枚玉簡中則是分別記錄了其中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兩樣神通術。
一曰,金鋒;
二曰,劍意。
金鋒之術,可讓你所用之物增添銳利,哪怕是一根樹枝,被你施展了金鋒之術后,也可輕易劃破精鋼重甲;金靈之氣越盛,此術越強,而盛到一定程度后,甚至可為風鍍金,一縷清風便是一縷劍風。
劍意,則靠自身機緣采補八方之意,融會貫通,化為自身劍意。無論何等傳承,皆有化意之法,所求心境為忘機,然欲達如此境界卻是極難,只求盡可能靠近便可。
因為這忘機乃是平安踏入下一大境界的核心所在。你們還年輕,還有不少時間,卻需從此刻起便注重心境培養,否則悔之晚矣。
除此之外,我皇城觀有一條口口相傳的禁令,那便是絕不可混修!
你們既修了五行金術,便不可去碰水行,土行,火行,木行。
若非心無旁騖,豈能問鼎大道?
你們需得謹記,切勿違抗禁令,耽誤了道途。”
四人連連稱是。
天葵子繼續道:“此兩個木匣,其中分別盛放著一枚玉簡。玉簡乃是神識傳授,每一枚可傳三次。我放緩了傳授速度,故而每一枚需得攜帶三個月才能徹底消化。”
他淡淡一笑道:“你們同修采氣之法,待到掌握了簡單的靈氣御劍,便有能力打開木匣外的千斤符,從而取走其中玉簡。
然而,玉簡只有兩枚,只有兩人能拿走,剩下兩人必然不甘,如此就會爭斗。
修士之路,本就充滿爭斗,需要機緣和勇氣。
但你們畢竟是師兄弟,所以,在這搶奪的過程中,只要有人認了輸,那另一方就必須停手。至于妄圖仗著身份耍賴的,殺了.便殺了,后果,老夫為你們擔。”
四人默然。
“這兩枚玉簡,就是為師給你們上的第一節課。”天葵子抬頭,老眼中目光如電,掃過四人,然后緩緩道出句,“修道資源有限,想要,就得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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