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張翼沉默了下,自嘲地笑笑,然后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里有滲透入肉的血腥,也有他流淌過的記憶。
“真是遙遠的詞啊”
兩人聊著。
山中時光流逝很快。
一個時辰很快到了。
鐘旭倒是守信,和闕檀兒走出,見到外面兩人,比了個請的手勢。
張翼走了兩步,忽道:“闕檀兒,你若是想用世家小姐的面具來麻痹我,以在之后爭奪玉簡時占到優勢,還是早點打消這個主意吧?
老師說了,劍修需要注重心境培養,一往無前者,哪兒來這么多彎彎繞繞?你可莫要自誤!”
闕檀兒愣了下,深深看了眼張翼,道:“那便見過張師兄了。”
張翼拍了拍宋沉肩膀,想了想,居然道:“是他告訴我的。”
說著,他露出促狹的笑。
這是一種很古怪的笑。
三人都能理解他想要表達的含義是“促狹”,他想要達成的目的是緩和之前的氛圍,可在張翼臉上那笑卻顯得格外猙獰,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混在一起,顯得不倫不類。
張翼顯然也發現了自己不適合這種笑,咳嗽了聲,收起表情,冷冷道:“宋兄弟說的不錯,既是同門,便當止于競爭,而非殘殺。”
空氣忽的安靜下來。
許久,鐘旭重新對著宋沉行禮,道:“那便重新見過宋兄了。”
宋沉道:“你早知今日了?”
鐘旭道:“我乃鐘家本家人,知道的事當然比宋兄多一點。
之前不知宋兄是何等人,故而想著今日必然臉皮撕破,分道揚鑣,爭搶資源。
縱是勉強融洽,那也是口是心非,既如此何必結交?
不過,如今情形確是更好。
同門,理當止于競爭,而非殘殺。
還請宋兄勿要將小弟此前的無禮放在心上。”
闕檀兒吐吐舌頭,道:“宋兄,你大婚可不是我不來,而是你沒給我發請帖。”
宋沉哈哈大笑,然后湊近了道:“不晚的,檀兒姑娘現在可以補上賀禮,不如就把神通玉簡當作賀禮如何?”
闕檀兒“呸”了一聲,道:“休想!”
之前,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不見了。
四人算是重新認識了彼此。
闕檀兒好奇地看向張翼道:“張師兄比我們都年長,應該三十了吧?”
張翼道:“二十。”
聊天結束。
宋沉和張翼往修煉室而去。
鐘旭想了想,忽的喊道:“宋兄,張兄。”
兩人停下腳步。
鐘旭道:“宋兄,張兄,玉簡之事,兩位其實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