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無語地拍了拍張老實的肩膀,道:“張師兄瞎想什么呢?”
張翼還是怪怪地看著他,甚至還張嘴問:“你和檀兒師妹,難道真的”
宋沉道:“檀兒師妹,我們難道真的”
闕檀兒茶茶地跺了跺腳,道:“宋師兄也調笑人家,不理你們了。”
說完,她就跑一邊抓緊調氣恢復去了,一會兒好全力爭奪【金鋒】玉簡。
張翼還在糾結,他壓低聲音:“師弟,你們真的好了?”
鐘旭在一旁笑道:“張師兄,別討論這個了,咱們來爭一爭【金鋒】玉簡吧。”
張翼依然在糾結,口中喃喃著:“你們到底有沒有好?”
宋沉頗為無奈。
不過,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也已經明白了張翼師兄的性格。
這師兄當年在江湖上一定是個殺人如麻的兇人,也一定有些悲慘的過往,可若是剝開他那兇狠難以親近的外皮,內里的.其實是個與人交往不多、卻又渴求著友情的憨憨。
最終,【金鋒】玉簡花落誰家,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四人的關系越來越和睦。
洞府外,月光下,花草卷著遠山芬芳隨風而來,四人圍坐一處空地,你一言我一語,不時還有兩人起身御枝比拼法術神通。
風鈴縣上,家家戶戶屋檐幾是都掛了風鈴,據說是鈴鐺一響,本想著溜竄進來的惡鬼就會被嚇走,四人又在縣中鐘家酒樓大快朵頤,飲酒的飲酒,喝飲子的喝飲子。
張翼之所以不喝酒,是因在江湖中需得時刻維持警惕,喝不了酒。可如今,他被宋沉鐘旭三兩下激了激,便也放開肚皮開始痛飲。
最終,三人酩酊大醉,闕檀兒無奈地打算將他們拖進馬車,再運往金霞山。
不過,闕檀兒只拖了張翼一個人,在拖另外兩人時,則是一個踹了一腳,生氣道:“還裝!還裝!”
于是,鐘旭笑著醒了,他沒醉,他裝的。
然而,宋沉卻依然躺著。
闕檀兒又用腳背輕輕拱了拱宋師兄胳膊,喊了聲:“別裝了。”
宋沉不醒。
闕檀兒又要用腳背去蹭他的臉。
這一下,宋沉醒了。
鐘旭故作惋惜道:“宋兄只差一點便可親近師妹玉足了,當真是錯失良機。”
闕檀兒道:“人家夫妻恩愛著呢。”
說罷,她努努嘴,示意了一下宋沉的脖頸處。
那里,正掛著個紅繩串起的小玉佛。
小玉佛是前些日子闕氏鶴府為宋沉送物資送銀票時捎帶來的,乃是裴清月在禪院為相公祈福得來的。
片刻后
馬車在月光下返回金霞山,月光里,張翼醒了,坐到御手席上,抬手拍席,哼唱起了不知名的歌曲,嘈雜難聽卻透著一種蒼涼。
鐘旭聽著覺得太過悲傷,于是換成他來唱。
清風朗月,修行之路.似乎也不獨一個爭字,同門師兄弟之間也還是可以存在友情的。
轉瞬又是三個月過去。
宋沉將【劍意】神通完全吸收。
同時,他的境界也輕輕松松地突破了采氣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