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個仆人跌跌撞撞地連滾帶爬,從院門跑了出來,在門檻處還狠狠摔了一跤。
大夫人緊張地看向宋沉,然后深吸一口氣,往前踏出半步,讓她那裹著華麗綢緞的胴體又向著眼前男人靠近了一些。
胭脂香,淡乳香,以及誘人的女人味兒撲面而來,柔滑的線條越發清晰。
“小宋,別和他一般見識。”大夫人對兒子也很無奈。
宋沉看著近在咫尺的溫香軟玉,若說昨晚還可能是他感覺錯了,那加上現在已經足以說明一些事。
這是大夫人所想出的“束縛他,安撫他”的最后手段,大夫人想讓自己化做一個誘人的小魚干吊著他,他生氣了就讓他舔一下平息一下怒火,平時又不給他舔。
可他這些日子也已經想過了自己的擇偶觀。
他是修士,若能突破了采氣境,壽元將大大提升,他一生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但,他也不會見到美女就撲上去。
所以,他想過了,首先他喜歡這女人的模樣,其次與這女人的結合帶給他利益,否則還是算了。
大夫人的模樣他挺喜歡,可若因此而被大夫人束縛、吊著,卻又沒必要了。
宋沉雙手探出。
大夫人呼吸陡然加快。
那雙手搭在了她肩上。
大夫人“嚶嚀”一聲。
宋沉安慰道:“姐,鶴兒只是經歷少,見得少。他眼里只有這個府,卻看不到府外的危險。他覺得我是他的敵人,卻沒想過我也不過是和他一起擠在這條獨木舟上同患難的盟友。”
他苦笑一聲,道:“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如今也該繼續修行了。不過,我其實不打算回金霞山,我掌握了兩門神通,先在野外稍稍歷練一番,殺幾只兇獸。”
大夫人身子本來都軟下來了,卻見到眼前少年一本正經地安慰她,她心中暗暗“呸”了一聲,然后直起身子,咳嗽了兩聲道:“那去城西,城西的野豬林,闕深云過去也去過不少次,雖說他未必是在野豬林,但肯定是從那個方向走的。說不定小宋你還能遇到散修市坊,他的靈石就是有次從城西回來后拿出來的”
說罷,她又道:“你再去庫房取六百,不!一千兩金子。我聽闕深云無意說過,散修市坊有些人也認金子的。”
對闕府來說,一千兩黃金根本不是小錢。
宋沉道:“那我稍后便走了,姐,你也保重。”
大夫人點點頭,然后看著少年走出院門。
她目光在少年雄壯的腰背和大腿上掠過,之前枯瘦的少年早已壯實起來。
她神色復雜,卻又露出欣慰,蛇腰輕扭,暗自疑惑道:‘這都不上,也不生鶴兒的氣?難不成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宋沉并未去城西,或者說暫時未去。
他去了城南。
他換了一身灰色斗篷,往斗篷里塞了點棉花,以使得自己身形虛胖一圈兒;然后又通過鍛幫關系買了張人皮面具的上等貨,這東西唬凡人完全沒問題,只是修士就能輕松辨出。
他離開鶴府,是知道闕鶴肯定要變著法子的搞事,和自己結怨,等明天闕鶴被綁了,說不得還有人懷疑他,縱然不懷疑,那找回闕鶴的擔子也必然落到他肩上,要他自證清白。
他可不干。
不過,他也并不打算參與明天的綁架。
他在此,只是為了上保險。
他綁闕鶴確實不是因為那點兒怨,也不是為了掌控鶴府,在他看來,這些事兒都毫無意義。